“怎么說呢,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
“你撒謊了!”
“你剛才問我的是,是不是喜歡你媽媽,我說不是,我沒有撒謊……我……”
“把我送回去好嗎?”小越打斷安然的話,“很晚了,我不想說了!”說著小越突然又笑了,笑得很奇怪。
“為什么?就因為我曾經喜歡過你媽媽嗎?”
小越沒有說話,其實他想知道,如果不是因為媽媽原因,安然叔叔還會對他這么好,他沒有得到他鼓足勇氣才想要的答案,“我不想在這待了!”他倔強地站了起來。
無奈的安然只好把小越又送了回去,這是以前沒有遇到了情況,其實安然最擔心的就是這件事情會被小越誤解,因為他知道,雖然他只是個孩子,卻早已和他一樣遍體磷傷,安然打算明天就去找一下青云。
小越躺下后才想起來,他已經連續兩天沒有看到孫小狗了,小越有些奇怪。他重新坐了起來,正好看見那個小幫工躺在離他不遠的地方,“小哥,這兩天你看到孫小了嗎?”
小越一直喊孫小狗為孫小,他不想喊他小狗。
“他被人揭發了!”一個叫王小利說出了原因,“有人說他有家,是來混飯的,還有人揭發你呢!”
“兩碗粥,至于嗎?”小越一聽心里不由得難過起來。
“當然至于,別看稀得能照見人,可沒有這一碗粥,就得餓死!”黑暗中有人說了一句。
小越愣了,他體驗過那饑餓讓人瀕臨死亡的痛苦,他一下子說不出話來了。
“不是的!”又一個差不多大的孩子在邊上說道:“他有個大哥,為了給他多搶一碗,把廟里的師傅給打了,結果他們兩個都給趕跑了!”
“還不是因為發現他們有家嗎?”王小利滿臉不服的跟那人爭辯起來。
小越不想再理會這事了,他準備躺一會兒。
“那和尚對你很好!”小越剛躺下,那個小幫工湊了上來。
“是的,他是我舅舅!”小越笑了笑。
“今晚怎么……”
“總不能老是麻煩他,對吧?”小越看著眼前的這個少年,他很瘦,臉和手都很白,皮膚也很細膩,不像是做粗活的。
“也是啊,不過他很好,只有他從沒有訓過我!”小幫工說。
“你叫什么,有家人嗎?”小越看著他。
他搖了搖頭。
“怎么變成這樣的?”
“我嗎?以前我知道,后來我就不知道了!”看著小越奇怪地眼神,他笑了:“我看你和師傅都挺好的,我就告訴你吧,聽說過選詔的孩子嘛?”
小越心里咯噔了一下,他點了點頭,“玉匣折子?”
“是的,我就是其中之一,本來不想說這破事的,現在……我也不在乎了,我以前一直就在這個兒,和七八個跟我差不多的孩子在一起,我不知我叫什么名字,我甚至都不知道我住的這塊地方叫洛陽………
余波又看了看四周,“后來,我被送到一個地方,那地方亂糟糟的,然后又被一個什么劉將軍送到一戶人家,說我是他們的兒子……我以為就是了,他們叫我余波,說實在的,對我挺好的,可是后來,玉匣出現了,他們又說我不是他們的兒子……”
“然后呢?”小越看著眼前的這個瘦弱的少年。
“我就跑了,太餓了,我就跑到這白馬寺里偷供品,這里原來的住持見我可憐,就收留了我,讓我在廟里做個幫工,混口飯吃……聽說,現在……他們又在外面找我,在街上貼了尋人啟事,誰稀罕了,說我是,我就是寶貝,說我不是,我就是個騙子……”說著余波的眼睛閃出了淚光,“不說這破事了,你叫什么?怎么到這兒的?”
“我叫沈云,我的故事要比你的要長很多,但是結果都一樣,現在和你在一起了……”
說完兩人都笑了。
…………
月光灑在洛陽城西的小巷里,一個身材消瘦高挑的身影拖著長長的影子無聲地走在巷子里。
他走到一戶人家門前,兩邊張望了一下,敲了兩下門,然后推開了房門。屋子里一個少年靜靜地看著他,他的身旁放著一個鐵皮面具。
“我們可以行動了?”少年問道。
那人點了點頭,“你去白馬寺,那里有許多像你一樣的孩子,我們就從那里開始吧!”
“好的,另外!”少年平靜的看著他。
“什么?”
“雷鳴最近老是發出聲音,你要扎緊一點了!”
“確實是,這說明它的敵人和朋友都在這附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