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間又蹦出三個人,秦一面不改色,看向黃三。
“你們四個也想上風雨樓的通緝榜”
黃三坐到秦一對面,把金色令牌放到木桌上,淡淡笑道“秦一,看來現在只有你不知道了。”
其余三人同時看向秦一,眼神復雜。
秦一從三人的眼神中讀出了不屑、嫉妒、悲哀。
很難想象,是什么事,能讓風雨樓的三名金牌殺手看向自已的眼神如此復雜。
“什么事”秦一語氣依舊平淡,但她秋水般的眸子中多了一道波瀾。
“黃三,快告訴她,說完了咱們幾個一起上路。”
身形魁梧,背著兩把紫金錘的壯漢大聲道。
那名身穿白衣,手持扇子的文弱書生似乎對魁梧壯漢的簡單想法有些不滿,說道“陳二,那么著急干什么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魁梧壯漢斜了書生一眼“再晚,風雨樓說不定都要被滅了。”
“你們兩個每次見面都吵,煩不煩”
臂上挎著籃子的老婦不耐煩的說道。
小蓮注意到她說話的聲音忽然從沙啞變成了少女般的清脆。
聲音與外貌完全不符。
秦一淡淡的掃了對面三人一眼,說道“到底什么事”
黃三聞言嘿嘿一笑,看向秦一的目光充滿了悲憫。
“除了臨安府、紹興府的金牌殺手,其他遍布在大武王朝的金牌都被樓主調回樓上了。”
黃三一邊說,一邊用手指天。
“你是樓主唯一的親傳弟子,你說他為什么沒有調臨安府和紹興府的殺手”
秦一瞳孔微縮,忽然意識到什么。
孫勝吃力的系著樹枝上的繩子,粗硬的麻繩把他的手掌磨破。
本來他就在水里泡了大半天,肚子里除了水,什么都沒有。
現在又按照張龍的吩咐,把所有劈好的樹枝系在一起。
孫勝早就餓的前心貼后背,手腳無力。
花了好半天才把散落在地上的木柴系好。
“大叔,我干完了。”孫勝跑到揮舞斧頭的張龍身前。
張龍氣喘吁吁的停下,抹了把臉上的汗水,走到捆好的樹枝旁。
檢查一番后,張龍滿意的點頭道“一會你跟著大明走。”
“能不能留下,就看你了。”
張龍拍了拍孫勝的肩,重新回到伐木隊伍,繼續揮舞斧頭。
孫勝愣了兩下,撓撓頭,手掌剛一接觸頭發,就傳來火辣辣的痛感。
他趕忙齜牙咧嘴的把手拿下來,坐在旁邊等幾人完工。
時間不長,樹林中的樵夫們把今天的柴砍完,各自背好柴火,一同下山。
孫勝跟在大明身后,手上拎著沾滿泥土,看不出模樣的鯉魚。
幾人進城后,大明和張龍分開,帶著孫勝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孫勝摸不清頭腦,他原本以為自已認的好大哥是張龍的兒子,現在看來并不是。
沿著青石板路,一路前行。
空氣中飄來淡淡的脂粉香氣。
幾道嬌柔的女聲從頭頂傳來。
孫勝跟在大明身后,看到前方的建筑和樓上花枝招展的女人,不由得睜大雙眼。
“咕嚕”
孫勝看著那些女人,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
聽到聲音,大明回過頭,對他憨笑一聲“有錢再說。”
孫勝愣了一下,怔怔的看著大明,有些難以想象這話是憨憨的大哥,嘴里說出來的。
大明說完,繼續埋頭走路。
孫勝倒是眼珠子凈往那些女人身上瞥。
雖然他還未經人事,但聽幫里的弟兄們經常說起女人。
他們說女人都是水做的。
女人掀起的風浪比海上掀起的風浪還大。
只有真正的男人,才能挺過女人掀起的風浪。
孫勝腦海中回憶起幫里弟兄們說過的葷話,面色一紅,不禁微微彎腰,不敢再去看怡紅院的姑娘們。
拐過街角,寫著余杭育嬰堂五個大字的牌匾出現在孫勝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