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揚春大師傅臉色陰沉,手掌用力,直接將一雙筷子捏斷。
“把牌匾放下來,再去找人做一塊牌匾。”
“底部涂滿金粉,墨要用徽墨……”
“找人留意一下,要是再見到那三個人,讓打手處理。”
淮揚春大師傅擺了擺手,此事便算了結。
店小二們趕忙搬來梯子,將寫有“名不副實”四字的牌匾卸下。
“二哥,這牌匾咱們怎么處理?”
幫著扛牌匾的一個小二問道。
“搬到后院,砍柴劈了。”另一個店小二說道。
“啊?這上面可是金粉……”
第一個開口的店小二有些不舍得。
二哥給他使了個眼色。
第一個店小二頓時明白了。
兩人合力抬著牌匾,朝后院方向走去。
他們剛走出幾丈距離,一個身穿青衫,面容儒雅俊朗的青年忽然攔在兩人面前。
他看上去二十出頭,很是年輕。
青年雙眸緊盯牌匾上的四個字,眼眸深邃。
他身邊跟著一個破衣爛衫的老頭,佝僂著背,頭發花白,臉上全是皺紋。
明明一副年歲很大的樣子,可他的下頜處卻沒有半點胡須。
老頭瞇著眼,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
“兩位小哥,我是賣木材的,不知這塊匾能不能賣給我?”
說著,青年遞出一小兜錢袋。
被稱為二哥的店小二下意識接過,掂量兩下。
感受到其中的重量,他面色一喜,直接應了下來:“我們淮揚春遭同行嫉妒陷害。”
“如今這塊匾也沒什么用,既然你想要,那就送你吧。”
“你住處在哪,我們給你抬過去。”
名叫二哥的店小二覺得青年給的錢太多,有些不好意思。
“這邊這邊……”
青年樂呵呵的在前面帶路,破衣爛衫的老頭跟在他后面。
兩人帶著店小二穿過一條街,來到一個小院子里。
“放這吧。”青年笑道。
兩個店小二將牌匾放下,抹了把汗,說了幾句客套話后,便告辭離開。
待周圍無人。
破衣爛衫的老頭有些不解的說道:“殿下,您為什么要花五兩銀子買一塊被人刮花了的匾回來?”
“咱們好不容易騙來九十兩,這一眨眼,您就花了五兩出去……”
老頭苦著臉說道。
不當家不知柴米貴,這可是五兩啊。
夠兩人吃喝好久了。
青年輕輕擺手:“咱們那是明碼標價,怎么能說是騙。”
“等以后起事成功,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真給那個小姑娘封官賞爵。”
老頭憂心忡忡的說道:“買官賣官好像不太好吧,不是明君所為。”
“這不叫買官賣官,這叫資助。”
“是她慧眼識人,別人想這樣,過了這村,還沒這店呢!”
青年一邊笑,一邊伸手輕撫牌匾。
老頭見青年如同撫摸愛人般撫摸牌匾,忍不住問道:“殿下,這匾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嗎?”
青年點頭,臉上的笑容收斂些許,有些認真道:“這匾額上的四個字……”
“蘊含劍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