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九歌聽懂了菜刀的意思。
他什么都沒說,只是望向蔚藍天空,嘴角微勾,露出一抹淡笑。
如果菜刀能夠看到陳九歌的雙眸,一定會發現。
在陳九歌淡笑的表情下,他雙眸中暗含一抹復雜。
……
淮安府外。
濃密的林中。
“鏘!”
一聲清脆的劍鳴回蕩在林中。
刺骨冰寒的劍光閃過,一道黑影被劍刃撞飛。
“篤!”
黑影沒入一棵兩人環抱的大樹,入木三分,尾端輕顫。
定睛一看,那是一柄長三寸三分的墨色飛刀。
林中空地上。
一輛馬車停在林木正中。
重樓站在御座上,左手指尖夾著一枚墨色飛刀,右手指尖空空如也。
一襲黑裙,裙面漆黑如夜色的神代清寧,手持細劍,眼眸冰冷的看著重樓。
重樓嘴唇微抿,眼底流露殺意。
第二次。
這是神代清寧第二次接下他的飛刀!
“你這是什么劍法?”
重樓眉頭倒豎,一雙眼眸緊緊盯著神代清寧,眼中濃濃的忌憚與殺意交織。
神代清寧不語,面無表情。
“唰!”一聲銳響。
她手中長劍一旋,舞了一個劍花,垂在身側。
神代清寧看向重樓,眼中滿是戰意。
重樓讀懂了對方的意思。
再戰!
“好!”
重樓臉色有些蒼白,卻大笑起來。
“我重家《飛刀術》冠絕天下,你以一品境界能接住我兩枚飛刀,日后傳到江湖上也足以自傲了!”
重樓左手收到身前,雙指并攏,墨色飛刀被他夾在指尖。
一縷冰冷的殺機從飛刀尖端散發出來。
他站在御座上,神情無比認真,眼底充滿殺意。
常言道:再一再二不再三。
對方區區一個玉葉堂堂主,接下自己兩枚飛刀,對重樓來說,已經算是一種侮辱、屈辱。
這要是傳到江湖上:
重家引以為傲的《飛刀術》連玉葉堂的一個堂主都能接下,他重家還有什么面子可言。
江湖人的屈辱,只能用血來洗刷。
冰冷的殺機籠罩神代清寧。
神代清寧孤身一人站在林中,右手持劍。
微風拂過,吹起了她的黑色裙擺。
見重樓認真,目露殺意,神代清寧緩緩閉上雙眸。
隨著眼眸緊閉。
四周一切聲音、事物、光線、溫度仿佛都從神代清寧的心中消失。
這一刻。
神代清寧仿佛又回到了兩年前。
她站在那座溫馨、充滿歡聲笑語的小院中。
那位坐在躺椅上,背對著她,曬著太陽。
溫暖的陽光照在人身上,平添幾分暖洋洋的慵懶之意。
“你要加入玉葉堂?”
“是……”
神代清寧穿著一身黑裙,有些拘束、緊張的站在院中,小聲應道。
她自從拜入秦一門下,習練劍術,這么多年來,不知殺過多少人、滅過多少門。
她的心本應該已經如萬年寒石般冰冷,不會被任何情緒左右。
可是,站在這位武林神話面前,她還是不由自主的緊張,坐立難安。
那位仿佛感受到了她的緊張,起身從躺椅上坐起,回身望向她,溫聲笑道:“不用緊張。”
感受到那位在看自己,神代清寧更緊張了。
在緊張中。
神代清寧忽然聽到一句略帶歉意的話語,一句沖垮了她內心所有防線的話語。
“你和小九的婚事……”
“是我倉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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