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揚州府,槐樓鎮外。
官道上,一輛馬車飛快的行駛在路上。
一襲寶藍錦衫的重樓坐在御座上,手拉韁繩,趕著馬車。
“駕……”
他手持長鞭,輕打馬臀。
此時路上行人不多,寬敞的官道上只有重樓這一輛馬車在急行。
沿著官道行進片刻。
一道黑衣人影站在道路正中,仿佛已經等候多時。
在見到對方的剎那,重樓眼眸微瞇,氣道:“還來?”
話音剛落。
“嗖!”的一聲。
對方雙足點地,拔劍出鞘,光明正大的刺向重樓。
看到對方明亮的劍尖,重樓還算俊朗的臉上露出一抹嘆息。
“當!”的一聲。
飛刀擲出,神代清寧手中長劍一橫,輕易擋下飛刀。
“吁!”
重樓拉住韁繩,將速度降下來。
神代清寧身形躍起,森寒的劍光閃爍,刺向重樓心口。
重樓右手指縫間夾著一枚飛刀。
“當當當!”數聲。
他以指間飛刀連續擋下神代清寧數劍。
就在神代清寧準備繼續搏殺的時候。
重樓身子一動,躍出數丈,遠離馬車道:“停停停!”
他臉上露出一抹無奈與疲憊之色:“我算是服了你了。”
“一天刺殺我三十多次,你不累嗎?”
神代清寧橫劍,眼神冰冷,站在馬車上,一言不發。
重樓嘆了口氣,拱手道:“我認輸。”
“這木清寒你帶走吧。”
聽到這話,神代清寧一雙冰冷的眼眸微微閃爍。
她伸手掀開車廂簾子。
木清寒雙腿盤膝,坐在車內,正在修煉內功。
重樓剛剛那番話也落在她耳中。
木清寒睜眼,朝著神代清寧輕輕點頭。
她站起身,走出馬車。
重樓站在不遠處,朝著神代清寧說道:“姑娘,人我放了。”
“你怎么著也得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吧?”
神代清寧沒有理會他,拉住木清寒,施展出身法,朝官道旁掠去。
重樓見神代清寧沒有一絲停留,心中惱火喊道:“喂!”
“姑娘,我重家的《攝神術》奧妙無窮,我是不忍傷你!”
“再怎么樣,你給我留個名姓也好啊!”
神代清寧帶著木清寒,沒有絲毫猶豫,雙足一點便掠出數丈。
幾個起落的功夫,兩人便不見了蹤影。
見神代清寧真帶人走了。
重樓氣得直磨牙。
他重新走回馬車上,坐在御座上,開始生悶氣。
這幾天,神代清寧充分詮釋了什么叫刺客。
她不分時間,不分地點,平均每天刺殺他三十多次。
一次兩次也就罷了。
次數一多,重樓就嫌煩了。
他覺得神代清寧這人不錯,又不想傷她,只好以重家飛刀術應付。
若是換了別人,肯定早就被飛刀貫穿喉嚨扎死了。
神代清寧用出那邪門的劍法,將周身防守的密不透風。
《飛刀術》根本奈何不了她。
重樓想用《攝神術》,但神代清寧一直閉著眼睛,他又不想暴露自家《攝神術》不看眼睛也能施展這個秘密。
無奈之下,重樓只好打著玩,次次放水。
但是次數一多,重樓就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