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交錢。”
此話一出。
老鴇牙根都要咬碎了。
她深深看了年輕男人一眼說道:“還望先生是真有本事。”
“我身邊的汪捕頭和六扇門關系不錯。”
說出一句暗含威脅的話。
老鴇從懷中一陣摸索,取出十張百兩銀票。
她伸手輕拍龜公。
龜公一呆,在老鴇冰冷的目光中,只好咬牙接過銀票,朝年輕男人走去。
年輕男人從龜公手中接過銀票,笑道:“把心放到肚子里吧。”
說罷,他將銀票捏在手里,看向白衣劍客。
白衣劍客右手橫著長劍,劍尖上擺著一顆人頭。
他感受到年輕男人看向自已的目光,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眼底含怒。
現在,所有人都看的出來。
白衣劍客已經到暴怒的邊緣。
若是再有人刺激他,他一定會暴起殺人。
年輕男人看了白衣劍客一眼,輕嘆一聲,轉過目光,看向陳實。
他用拿著銀票的手輕指白衣劍客,說道:“他已經怒極了。”
陳實平靜,點頭道:“不錯。”
年輕男人笑說:“怒則無智。”
“我是不愿與這樣的人為敵的。”
陳實淡笑:“聰明。”
年輕男人被夸獎,臉上露出發自內心的笑容。
他又扭頭看向白衣劍客,笑瞇瞇道:“白刀兄,既然她不愿意,你就換一個嘛。”
“金華閣這么多美人,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
年輕男人晃了晃手里的銀票,笑道:“莫說是一個,你哪怕選三個、五個、十個,我也請你。”
名為白刀的白衣劍客聞言,表情變得冷峻。
他目不斜視,直視牡丹姑娘,冷冷道:“我嫌她們臟。”
此話一出。
在場眾人回過味來。
“你……你們是一伙的!”
老鴇尖叫起來,氣得頭腦發昏。
年輕男人一聽,笑著回過頭,故作驚訝道:“你只說找人幫忙,沒說我不能和他認識啊。”
“你……”
老鴇的臉頓時氣成了豬肝色。
金華閣打手、縣衙捕快們,看向年輕男人的目光頓時變得十分古怪。
回答完老鴇的話。
年輕男人又看向白刀,說道:“白刀兄,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你想找個處子,共度一夜?”
白刀點頭:“不錯。”
年輕男人琢磨了一下,說道:“還得是心甘情愿,愿意主動服侍你的?”
白刀再次點頭。
年輕男人笑了,環顧四周,高聲道:“不知在場哪位姑娘愿意陪我這個兄弟睡一覺?”
他晃了晃手中的銀票,戲謔道:“這錢我替他出,要多少給多少!”
此話一出。
周圍人群中頓時響起一陣騷亂。
金華閣里,一些未被安排接客的清倌人聽了,心中發癢。
但她們一想到白衣劍客滿臉的梅花斑紋,原本浮動的心思一下就熄了。
青樓中不乏因花柳病而死的女人。
死前的痛苦之狀,她們歷歷在目,每每想起都會身體發寒,心中害怕。
一時間。
周圍竟無應答者。
有婦人想應聲,卻苦于自已早已失身,錯過機會。
見狀,白衣劍客咬緊牙關,牙齒被他咬得咯吱發響。
無人應答。
年輕男人的臉上也露出一抹尷尬。
就在他準備開口打圓場的時候。
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
“我……我可以。”
此話一出。
眾人一齊看去說話者。
只見不遠處的人群中,擠出一個十三四歲,身材單薄瘦弱,臉上灰撲撲,一身粗布麻衣的女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