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兒掐指一算,當為我道教主!”
說著,渡凌子起身,又重重拜下,高呼:“神龜門第三十五代傳人,渡凌子見過教主!”
何安臣、白刀見渡凌子這副模樣,不似作假。
兩人瞪大雙眸,心中震驚。
而更讓他們震驚的是。
陳實端坐主位,從始至終都十分淡定,眼眸深邃,面無表情。
就仿佛他認下了渡凌子所說的話!
這一細思。
何安臣、白刀俱是心驚。
渡凌子都把話說到明面上了,陳實竟然坦而受之,這豈不就是說明了對方的抱負與野心!
好大的野心!
竟然要做魔道教主!
何安臣、白刀大為震驚。
陳實面色平靜,波瀾不驚。
他心中暗翻白眼。
吹牛逼呢!
上來就扣個大高帽。
這老東西可真不是東西。
陳實自然明白,他坦而受之代表了什么。
不過……
受這一拜的是重家這一代的嫡傳行走。
和他陳實有什么關系?
哎……
只能先苦一苦自已那個未曾謀面的好侄兒、好侄女了。
陳實輕吸一口氣,鎮定自若。
他淡淡開口道:“起來吧。”
“我聽聞你卜算之術,在當今江湖上能排進前三。”
“我要你幫我找一個人。”
渡凌子一聽,趕忙起身,恭敬行禮道:“小老兒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見渡凌子如此好說話,何安臣忍不住瞥了他一眼。
自已上午在路上遇到他時,打趣對方,讓對方給自已算上一卦。
渡凌子那叫一個百般推脫,說自已和他緣分未到,不給算。
現在倒好,整上“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
嘖。
真是個勢利眼……
何安臣心中腹誹。
“你算算她姐姐如今在何處。”
陳實抬手,輕指坐在椅子上,有些局促的水心遙。
水心遙剛剛聽到了渡凌子說的那些話,抹有灰黑的臉上有些緊張。
她好像聽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生怕自已被滅口。
渡凌子聞言,耳朵微動,辨別出水心遙的位置。
他輕輕招手,說道:“過來。”
水心遙站起身,走到渡凌子面前。
渡凌子伸出手,在她臉上一陣摸索。
摸了片刻。
渡凌子收手,眉頭先是緊皺,隨后又舒展開來。
陳實平靜道:“情況怎么樣?”
“嘖嘖……”
渡凌子略一沉吟,開口道:“動如涉淵,靜若困沙。”
“履霜有鶴渡,逢劫見金闕。”
“伏火煉枯骨,蓮臺起蒿蓬。”
一旁的何安臣聽后皺眉:“什么意思?”
“她姐姐……”
渡凌子嘆道:“她姐姐還活著。”
“不過……”
渡凌子欲言又止,糾結再三,說道:“位在南方,距離不是很遠。”
“若是有心,尋上幾日便能尋到。”
陳實若有所思,眼眸微亮道:“剛剛的判詞是什么意思?”
渡凌子搖頭:“天機不可泄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