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盈看著表情變得十分嚴肅的陳九歌,沒有說話。
良久。
她開口道:“我以后不說了就是。”
說完,項鶯低下頭,情緒有些低落。
林地上。
午馬忽然身子一輕,盤桓在心頭的生死危機之感消失。
“午馬?”
一旁的丑牛開口詢問。
“走!”
午馬嘴唇緊抿,沒有多言。
他矮小的身子一動,朝未羊離去的方向跑去。
丑牛與午馬結伴數年,兩人之間有一種獨特的默契。
他見午馬扭頭就跑,心中警惕,趕忙施展身法大步跟上。
戌狗段凌川見兩人頭也不回,扭頭就走。
他眼珠一轉,咬牙提起一口內力,緊隨兩人而去。
不到幾息功夫。
林地上,只剩東廠特務和陳九歌三人所在的馬車。
“咱們也走吧。”
陳九歌伸手輕揉項鶯的頭,算是安慰。
王勁松點頭,手中馬鞭一抖,抽在馬臀上。
“吱呀……”
車輪轉動。
馬車沿著林道向北走去。
路過時,那些東廠特務小心戒備的護在彭童身旁,警惕看著馬車。
直到馬車遠去。
東廠特務們才將注意力重新拉到昏迷的彭童身上。
“指揮使!”
“指揮使!!”
特務們晃動彭童身體,掐他的人中。
不多時。
彭童悠悠醒轉。
他臉上露出迷茫之色,嘴唇微張,喃喃道:“戌狗呢?”
特務們見彭童蘇醒,松了口氣。
“指揮使,戌狗他們跑了!”一名東廠特務說道。
“跑了?”
彭童瞪大眼睛,從地上爬起來,咬牙道:“戌狗盜的可是要給陛下的武道寶丹。”
“這要是丟了,咱們幾個都要受罰!”
“走!”
“快追!”
彭童說著,腳下邁步。
緊接著。
“噗!”的一聲。
彭童張嘴一噴,一口鮮紅的血噴了出來,濺在他的衣襟上,看上去有幾分凄慘。
其他的東廠特務們見狀,趕忙驚呼:“指揮使!”
“指揮使,身體要緊啊!”
特務們趕忙扶住彭童。
彭童腳步不穩,身形踉蹌。
他提著一口氣,嘴角掛血道:“不!”
“讓我去追他們,不然還有何顏面回去見陛下!”
“指揮使,未羊太強了,是宗師境實力,哪怕我們一齊上,也不是對手啊!”
“還請指揮使冷靜!”
特務們全都單膝跪地,阻攔彭童。
聽特務們這么一說。
彭童咬牙:“這……可是……”
“哎!”
彭童深深嘆了口氣,面露頹廢之色。
“彭某武功低微,不是那人對手。”
“我回宮請罰,一定跟陛下稟明清楚,與你們無關。”
十幾個東廠特務一聽,感動的眼淚汪汪。
“謝彭指揮!”
“謝過指揮使大人!”
“……”
……
林中之事,不過是一段小插曲。
王勁松駕著馬車,一路北上。
行了幾天后。
山東,濟南府章丘縣的高大城墻展現在幾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