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暗算我?”
陳實在出劍的瞬間,酒便醒了。
聽到對面的女子說出“天魔劍氣”四字。
陳實表情微肅,眼睛瞇起。
他沒有絲毫猶豫,并指成劍。
冉含芙見陳實還想出劍。
她臉上露出緊張、驚恐之色,趕忙開口說道:“你不能殺我!”
“我是拜月教圣女,身后是重家傳人。”
“你若殺了我,重家傳人定會追殺你到天涯海角。”
此刻,冉含芙心亂如麻。
她雖然不知道為什么陳實會《天魔劍氣》。
但冉含芙知道,她如果不說些什么,自己可能會死!
該死!
對方明明進步虛浮,一臉醉態,一副沒有真氣,不懂武功的樣子。
怎么能斬出天魔劍氣?
難道是藏拙?
果然,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
冉含芙雖然知曉《天魔劍法》有生門、死門區別。
但她覺得那是天魔劍祖走火入魔的產物。
這世上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學會死門劍法。
陳實原本想一劍斬死冉含芙。
但他聽到“拜月圣女”、“重家傳人”八個字。
陳實眉頭微皺。
他借助月光,打量面前這個臉頰紅腫,一臉惶恐的貌美女子。
陳實瞇眼,問道:“你說你后臺是重家傳人?”
冉含芙咽了咽唾沫,穩住心神,點頭道:“不錯。”
“我與重家傳人關系甚密。”
“剛剛我無意冒犯到閣下,還請閣下見諒。”
說著,冉含芙低頭行了一禮,又扮出那副柔弱女子的模樣。
陳實橫著眼睛,深深看了對方一眼。
他琢磨了一下,想起離開余杭時,重九元的囑托:若是遇到重家那些不成器的子弟,可以幫著拉一把。
按照輩份,陳實是他們的叔伯。
陳實眉頭微皺,打量冉含芙。
瞧對方這副b樣,她說自己是拜月圣女,那在天魔石冢里的人是誰?
相比之下,他覺得還是石冢里那個“有骨氣”的少女,更像是拜月教圣女。
陳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過多。
反正明天拜月大會,他都要過去問候一下拜月教。
如果拜月教真的有人會《月相神功》,能拔掉體內的“天魔蠱”,那就再好不過。
實在不行,只能請六哥過來。
陳實回過神,開口說道:“你說你靠山是重家傳人。”
“他在哪?”
“你帶我過去。”
聽到這話,冉含芙臉上露出遲疑之色。
她剛被重樓趕出來,要是帶著陳實過去。
重樓一定會以為她投敵。
冉含芙略一思索,計上心來。
她看向陳實,聲音柔弱道:“我家主上武功蓋世,資質超群,有統領魔道之姿。”
“他從不見無名之輩。”
聽到這話。
陳實先是眉頭一皺,隨后反應過來。
他深深看了冉含芙一眼,這娘們不像好人啊。
一張嘴就是拱火。
陳實心中對她升起一絲厭惡。
自從白刀事件過后,他對所有長相貌美的女子,都沒什么好感。
“你帶路便是,再多話……”
陳實借助月光瞥見她臉上有一個巴掌印,印痕較深,臉蛋通紅腫脹。
“再多話,我就給你另一邊也扇個巴掌,讓你對稱好看。”
陳實語氣冷淡道。
冉含芙拳頭微攥,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恨意。
她輕吸一口氣,也不敢再多說話,轉過身,帶著陳實朝福祿客棧方向走去。
兩人一前一后。
繞過一條街。
福祿客棧已在前方。
就在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