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陳燁輕呼出一口氣,凝望門外澄澈的天空,心緒復雜。
他沒想到,錢七竟然會死在西域。
自己明明給了她灌頂珠……
鄭長風也回過神,一臉驚訝的看著陳燁,問道:“您……您是?”
陳燁淡淡看了鄭長風一眼。
面前這個中年男人身材瘦削,還是個跛子。
相貌還算端正,沒想到錢七竟然會找這樣一個人當丈夫。
心里想著。
陳燁開口問道:“你的腿是后天原因,還是先天原因?”
聞言。
鄭長風面露追憶,嘆道:“我的腿是被赤鐵蛇咬傷的。”
“當年阿七逃出蝎毒宗,昏迷在西邊的于田縣。”
“那時我隨家父在城中采購藥材,發現了她。”
“我爹為人心善,動了惻隱之心,便將她帶走,醫治傷勢。”
“阿七蘇醒后,據她所說,自己一身武功十不存一,還被蝎毒宗追殺。”
“不想連累我們。”
“我爹醫術高深,年輕時曾在神醫谷求學。”
“他先是穩住了阿七的傷勢,然后用中原易容之術,掩蓋她的面貌,因此躲過了蝎毒宗的追殺。”
“后面,我們回到民豐縣,阿七傷勢極重,足足修養了小半年,才恢復過來。”
“不過她的武功卻也只剩下一成,無法動用內力。”
“這段時間,我們彼此心生好感。”
“我爹看穿我的心事,主動做媒。”
“阿七答應后,我們便成了親,相約一同離開西域,前往中原。”
鄭長風將當年之事娓娓道來。
“結果未曾出發,我便被蝎毒宗的赤鐵蛇不慎咬傷。”
“阿七當時就在旁邊,為了我,捏碎了一枚珠子,替我推毒換血,后面更是闖進蝎毒宗,盜取珍貴的藥草。”
“我的命是保住了,但是腿落下病根,在床上躺了數月,才能勉強下地。”
“后面我才得知,當時阿七已經懷有身孕。”
說著,鄭長風老淚縱橫,悲聲道:“阿七將小葉子誕下后,平穩過去幾月,蝎毒宗不知怎么追查到這里。”
“我爹年輕時會些武藝,有四品實力,他出門抵擋,卻被蝎毒宗人殺害。”
“阿七將女兒托付給我,把信物交給我,讓我日后帶女兒離開西域。”
“我原本想與她同生共死,但阿七說我若也死了,女兒無人照顧,恐怕會流離失所。”
“那種下場,她身為母親,不忍見到。”
“我雖悲痛,但不通武藝,腿又受了傷,只能抱著女兒離開。”
“茍活至今。”
鄭長風將事情經過說出。
他雙膝一軟,欲再次跪倒在地。
陳燁抬手,無形的先天之炁打出,沒讓鄭長風跪下。
“閣下,赤鐵蛇毒性非凡,常人被咬,活不過一盞茶時間。”
“對此我深有體會,您既然能穩住毒性,實力自然非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