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旸騎虎牽狼,手上拿著幾塊剛撿的石頭。
他在指尖分配一定的氣并結合了纏、練、凝等技巧,本質上就是通過強化了指尖的破壞力,而這種在身體各部位分配不同數量的氣的應用方法,就被稱作流。指尖如刀,切豆腐般在石頭上一筆一筆刻出一個五芒星的符號。
景旸這邊忙活著,頭頂的天空上也沒有閑著,五只被星標操作的鳥兒,如同五架游蕩在高空的偵察機,鎖定著那一、二、三、四剛好也是五個鬼鬼祟祟的疑似偷獵者的團伙。呼五只鳥兒展翅滑翔,時不時地輕振雙翼,全方位地監察,同時為地面上的自己導航,不斷接近對方。
一只飄浮在高空的眼珠,陡然轉過球體,瞳孔的那一面對準了迎面飛來的鳥群。
騎著老虎的景旸眼角一跳,猛地抬頭望去。即便雙眼加持了凝后,也很難看清楚高空中那飄浮著的一個小小的眼珠。
看來這五個偷獵者里頭,有高人哪
毫無疑問,這懸浮在高空的眼珠,是某個人的念能力
景旸繼續前進,同時操控著頭頂的五只鳥,在掠過那眼珠以后,趁著對方以為只是一群普通的路過的鳥時,突然殺了個回馬槍,景旸操控著一只灰色鳥兒,如同離弦之箭般刺破空氣,精準地刺中那只懸浮的眼球。
噗,眼球如同水泡般爆開,繼而化成一團白色的氣,在空氣中煙散。
“啊”
偷獵者團伙中的為首的一個光頭男人,突然慘叫一聲,捂住了右眼。
其他四個被嚇了一跳,“噶羅大哥,你怎么了”
“可惡的賤鳥”被叫做噶羅的光頭咬牙切齒,忍痛放下了手,只見他的右眼窩中,竟是黑乎乎的一片,沒有眼球的存在。“我放在天上的右眼,被一群路過的鳥給攻擊了”
其他四個有點無語,這么倒霉
“不會是被鳥當成飛蟲了吧,哈哈,呵”有人想活躍一下氣氛,他身材魁梧,身上背著一個沉重的袋子,估摸著能有幾百斤,卻顯得沒事人一樣輕松自如。但是發現噶羅冷冷地用左邊的獨眼看了過來,壯漢立刻閉了嘴。
有人打圓場道“多虧了噶羅大哥的神的第三只眼,咱們這一趟才能這么順順利利,在不少好地方,弄到了不少好貨,從來沒被其他人發現過。這么久了,運氣不好碰見幾只路過的蠢鳥,也是在所難免的。”
“沒錯,噶羅大哥可是天空競技場的樓主要不是他,咱們哪有現在的本事,更不可能跑到歐奇瑪的地盤搞東西。這一趟已經收獲很大了,居然還成功地搞到一頭慘月虎,我看已經可以收手了等離開這破島,轉手一賣,咱們就發了”
“都閉嘴”
噶羅空癟的右眼窩中,凝聚出一團白色的氣,結成一顆右眼。
眼珠在眼眶中轉動,他冷冷道“動物都有感知危險的天性,正常的鳥別說主動襲擊我的神的第三只眼,就算過于靠近,都會有本能地不安都給我注意一點,四處看看。我總覺得,這不只是什么運氣不好”
“聽你的,大哥。”其他四人也不啰嗦,包括那個背著慘月虎的壯漢,端起步槍,拿出軍用匕首,四散成一圈,一邊前進,一邊觀察。
噶羅取出手槍,咔啦上膛,右眼的眼瞳似乎閃爍著奇特的光彩,警惕地看向天空,尋找著剛才的那五只鳥。
嗖,一聲細微破空聲之后,身邊傳來一聲壓抑著疼痛的叫喊。
被不知什么方向射來的東西偷襲的偷獵者,痛得一手捂住臉頰,一手端起沖鋒步槍,對著密林“噠噠噠噠”猛烈開火。
“真的有敵人我們被發現了”
“停火根本連個鬼影子都沒看見,你想把布蘭切特公司的保安全都引來嗎”
其他三人罵罵咧咧的,但也神經緊繃地仔細觀察。四人以背靠著背的陣型慢慢靠近。
背著獵物的壯漢的眼角余光,忽然看到一道黑影朝自己撲來。
原來是慘月虎
他一甩沖鋒槍給這頭蠢老虎來個子彈洗澡,卻耳聽得近處“砰”的一聲炸響,同時察覺手上熱辣辣的麻痹感,他低頭一看,自己端著槍的手不知何時,不知被什么東西打中,血肉模糊
“砰”
噶羅右眼精芒一閃,舉槍就射,砰
一槍在武二身上打出一團血花,后者卻毫不停留地撲倒眼前這個人類壯漢,他背著的袋子里有自己同類的氣味。
“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