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門淇無奈道“真的就一天都不放松嘛”
聽著門淇離開的聲音,船艙屋內的景旸感受著輪船航行時的晃動,扭頭透過圓形的舷窗看向外面起伏的海面。
死氣
他心里有點無語,真是大意了啊。
就在剛才,一縷熟悉的死氣,似冷似熱,鉆入自己的心口。
還以為是船上出現什么兇殺案了呢
景旸仔細分辨了一下,回憶起剛才這縷死氣,似乎來自于“下方”,并因為輪船的航線,而顯得更偏向“后下方”。
是從海里冒過來的。
景旸腦補出一副畫面深海中,一頭鯊魚咧開大嘴,滿嘴尖牙,將一頭大章魚咬死。后者死后,渾身冒著墨汁,一縷至陽至陰的死氣化作利箭,破浪而出,追著輪船的尾氣就直奔窩在船艙內練習念能力的自己而來
我吸收死氣的范圍,大約是一公里。話說這片海域有一千米深嗎
景旸皺著眉,暗忖道,以這艘輪船的航速,就算路過的水底下有魚群捕食廝殺,也沒那么容易,就那么巧合,剛好是在海洋生物死掉的一剎那,輪船剛好就在水面上吧只有那樣,才有可能納入我這倒霉心臟吸收死氣的范圍內
他坐在房間小床上靜靜等了一會兒,果然并沒有接二連三地從海里傳來死氣,稍稍放了點心下來。
收拾了一下,帶上手機與還剩下的一些鈔票,景旸推門而出。
隨行的兩只烏鴉被景旸放養在外面的甲板上,小灰鳥巖雀則被他順手關在了房間里,這會兒正嘰嘰叫著很不滿地啄著門板。
謝頂青年斯洛厄好歹也是歐奇瑪的官員,這條“頭等艙”走廊連著號的幾個房間被他訂下,景旸出門的右手邊是小滴和門淇的房間,左手邊是達高等人的,最左邊則是斯洛厄等歐奇瑪人員。
達高他們的房間緊閉,聽不見動靜,好像不在。
景旸看了一眼右邊小滴和門淇的房間,想了想,轉身去了外面不遠處,也不知道應該叫小商店、小酒吧、活動室還是聊天吹水交友廣場的寬敞船艙。
“哈哈哈哈”
“我比你走運,我見到一次慘月虎,活的真是漂亮啊,真是沒有白來一趟。”
“慘月虎有什么稀奇我買的這個藍月寶珠才珍奇,據說是一頭慘月虎一生只有一顆的珍貴寶石”
不愧是吹牛廣場,能夠看到外面甲板風景的寬敞大船艙顯得鬧哄哄的,景旸一過來就被撲面而來的熱意、酒氣、飯香以及各種口音的語言糊了一臉。幽魂島是旅游島,來往的不是做生意的就是游客,這艘離開幽魂島的輪船上,眾人真是敞開了聊,談天說地,話題五花八門,什么都有,景旸也算是聽了個新鮮。
“要我說,歐詰斯基肯定是兇手狗屁的法官,該死的律師”
“多漂亮的妻子啊,那死肥豬歐詰斯基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給他辯護的那個律師也不是好東西最終裁決下來,看得老子拳頭都癢了”
在諸如此類生草的喧鬧背景中,景旸來到船內的小商店,抽出一張鈔票,仰頭問道“有世界地圖嗎對了,還要兩副撲克。”
“撲克”坐柜臺后面看報紙的老頭推了推眼鏡,站起來往下一看,一個一米多的小家伙居然想買撲克,他好笑地往男孩后頭看了看,“小孩子買什么撲克。你爸爸媽媽呢”
景旸砸了咂嘴,這里人多眼雜,而且一時半會兒也下不了船。掏出獵人執照的話,感覺會挺麻煩的總不能把找麻煩的人都打一頓,或者弄死丟下海吧別逗了,自己正為死氣犯愁呢。
“景旸,碰到麻煩了嗎”忽然達高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
瞥了他一眼,景旸嗯了一聲,“幫我買兩副撲克,一張世界地圖。”說著掏了一張鈔票給他。
達高想推辭,又怕這位小爺又屈指來一下子,只好笑著收下,替他買了兩副撲克一張世界地圖。
“我們正在那邊喝茶聊天,要一起嗎”達高指了指不遠處,好幾張桌子拼在一起,形形色色的人聚在一塊,其中就有與達高一起的幾個業余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