咄
鳥嘴靈活地啄了一下門禁電話,發現外面的是服務生。
臥室里,枕著景旸手臂的小滴明顯感覺到景旸的手臂肌肉緊了一下,不由地扭頭疑惑地看著他。
景旸通過巖雀的第一視角,看到的門禁電話屏幕上的,外面的服務生竟然長著一副灰鱗大蛇的腦袋
晃了晃眼,景旸起身光腳走出臥室。
以他今時今日的體格,手臂別說被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類腦袋壓一整晚,就算是被一塊等體積的金屬壓一整晚,也不會覺得怎么樣。
景旸如果想,他可以全天24小時維持著纏。
他一把打開門。
房門外的服務生禮貌地說道“鎮元子先生,上午8點,請至酒店一樓大廳,仙水山大會第一場即將開始。”
發現景旸在打量自己,服務生只是微微一笑,并沒有露出異常,見鎮元子并無交代,便又提醒了一句“請轉告小滴女士”,然后禮貌地退開走遠。
撲棱棱,小灰鳥蹦跶到景旸的肩膀上,倆爪子如鐵鉤般抓住結實的肌肉。
“是你的眼睛有問題,還是我大早上出現了幻覺”
景旸捉住小灰鳥,一邊擼摸,一邊往回走,看到小滴頭上翹著凌亂的發絲走出臥室。
看了一眼墻上的鐘,景旸道“衣服穿好,吃點早飯。1小時后這什么大會就要開始了。”
“喔。”小滴光著腳回去臥室。
簡單地一起吃了早餐,7點50分的時候,景旸和小滴來到酒店一樓大廳,路上就碰到了云谷和哈特這哥倆。
哈特臉色不太好,頂著兩個黑眼圈。一問才知道,這小子整晚都在擔憂著,景旸畫的那張黑色骨架,會不會半夜里溜進他房間,偷偷吸取他的生命精氣景旸越聽越覺得奇怪,氣就氣,能不能別整精氣,聽著就容易
“放著云谷不吸,吸你做什么”景旸安慰道,“放心吧,沒吸干你師兄之前,肯定看不上你的。”
“也是哦”哈特松了口氣,頓覺輕快起來。
云谷汗顏,他是被安慰到了,我呢
三十多名不同流派的武斗家齊聚在酒店的一樓大廳。
這些人都是常年習武練拳,精力充沛不說,也習慣了早起訓練,這會兒都神采奕奕,彼此間談笑風生景旸他們隨便聽了聽,果不其然,沒人提及昨夜將山頂所有人拉入其中的離奇夢境,更沒人提到那個黑色骨架,大家都在猜測今天的比試項目,沒人想在德高望重的天空大師面前輸人一籌,都躍躍欲試。
其中不少人的視線,若有若無地朝景旸、云谷幾人這邊瞥來。
通過昨天的登仙長階,大家對彼此間的實力水平,其實已經有了個大概的判斷。
毫無疑問,來自心源流的云谷,來自天空競技場的鎮元子、小滴以及那個天才格斗家哲豪,是這次仙水山大會中的佼佼者。
景旸則看向摩拳擦掌的哲豪。
這位也是操作系。
不過,哲豪的操作系念能力,需要一張擂臺,需要一個對手,甚至有可能還需要一個類似裁判或觀眾的見證人哲豪是在天空競技場里為了擂臺格斗而摸索出那種念能力的,自然不會提前防備到昨夜的情況。哲豪的能力就很難模仿景旸的那種“提前操作自己來免控”的做法。
只能說操作系之間,亦有差距。
很快,幾個服務生走來,將眾人領出酒店。
一行人跟著服務生,在地形復雜的后山山莊里一路穿過酒店,花園,庭院,長廊最后來到一處開闊的練功場。
這么一座山頂,而且還只是后半邊山頂,竟然能騰出這么多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