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旸一邊套上筆套,一邊看著地圖說,“小滴,根據沿途的這些城市買機票,咱們一點一點地沿著這條飛。”
“嗯。”小滴立即跑去房間里的電腦前開始操作。
過了會兒又跑回來看了一眼地圖確認路線,景旸汗顏,把地圖整個塞給她。
“你確定這條路線沒錯嗎”謳司看了會兒問道。
“百分百確定是不可能的。”景旸說,“但你10天下來,仍然對酷拉皮卡的位置毫無頭緒,不是嗎那你只能跟著我們走。”
“好,信你。”謳司也跑去買票,跟著小滴的節奏買,她買兩張,他就緊跟上一張同班次的。
在謳司抵達天空競技場前,景旸在房間里也不是完全地在修行。
他在全神貫注地感應酷拉皮卡身上星標的“信號”。
出于個人習慣,也出于對同伴的尊重,景旸對小滴和酷拉皮卡身上的星標,正常的時候,從不會設下任何操作。
如果對星標下達一種可以長期執行的指令,比如景旸對武二、對之前那個陰獸做的,他們身上的星標就會一直處于一定程度的激活狀態。
譬如此時此刻,景旸心念一動,就可以感應到大洋彼岸的武二,以及這會兒落敗丟失樓主之位后回去了另一座城市的陰獸紫猿的位置。
但小滴和酷拉皮卡身上的星標一直都是干凈的。
這也導致,如果他們不在景旸的視線范圍內,景旸也無法感應到他們身上處于潛伏狀態的星標。
除非,他們意外受傷,強制激活星標的自愈功能。
在自愈的過程中,景旸才會清楚地感應到其身上的星標存在,判斷其位置。
酷拉皮卡胸口的星標一直處于潛伏態,正常來講,不論景旸多么地全神貫注,只要酷拉皮卡不在他視線范圍內,那么感應不到就是感應不到。
然而酷拉皮卡又不是傻子,他如果陷入了絕境,與外界徹底失去了聯系的話,肯定會主動讓自己手上,激活星標的自愈功能,從而提醒作為星標主人的景旸的吧
正是帶著這樣的猜測,景旸調整狀態,全神貫注地等待著可能出現的星標的“信號”。
「昨晚用戒指月標傳音的時候,那小子一副就快斷氣的樣子他再怎么倔強,也不至于到了那個份上,還拒絕搖人呼救吧」
「有了」
大約凝神等待觀察了半個鐘頭,景旸敏銳地抓住了意識感應之中,那突然浮現的一枚星標的信號。
是除了武二與陰獸的第三枚星標。
「感應太微弱了。如果不是我近些日子對氣的掌控程度加深,這丁點氣息的波瀾,還真不容易分辨得出。」
這種微弱的感應,十分類似昨夜月標交流的最后,隨著酷拉皮卡的呼救,聲音逐漸遠去、模糊的感覺。
也由于這一點星標的感應過于微弱,景旸甚至無法鎖定這星標的位置,更無法轉換操作方式,將之激活,將自己的意識投射過去。
景旸這么想著,看了眼時間,差不多是中午12點。
「呃,說不定他失蹤的這10天里,早就用過這樣的方法求援」
景旸忽然想到這一點。
酷拉皮卡還沒有笨到陷入絕境的時候,才后知后覺地想起來給自己來一刀去激活星標
極有可能,在過去的10天里,自己的確有模糊地感應到過突然出現的除了武二之外的星標特征。
但由于信號不強,被自己給忽略了
景旸暗自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