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黑霧獅子”謳司苦笑道,“我并非野獸獵人,也不是尋寶獵人,遺跡獵人,或者幻獸獵人,因此知道的并不多。
“我以前在這附近城市活動過,因此對黑霧獅子才略有耳聞。
“有說是這種魔獸,只在深山起黑霧的時候才出現,夜間捕獵生命;也有說,這種魔獸可以釋放出特殊的黑霧,觸之即死但據我總結,共同點是,不幸碰到黑霧獅子遇難的人,或者曾被發現的有可能是被黑霧獅子所殺的野生動物,都全身血肉如同枯萎,體重削減,總之死狀極慘。”
遠方的山脈景色似乎很近,可一個小時前出發時就好像如此,并沒有怎么接近過。
車里安靜下來,只剩下一路飛馳時發動機的轟鳴。
小滴見已經沒什么事,已經悄悄從凸眼魚里放出一本書,在后座翻看了起來。
景旸瞥了眼書的封面,這不是她前天剛翻完的嗎
看來是又忘記已經看過了
有時候景旸真的很羨慕小滴這種自適應的記憶力。
前世自己每當看完一部精彩的、電影、劇集后,都恨不得能立刻失憶,忘光光后再痛痛快快地看上一遍才好
嗯
景旸忽然注意到,鏡子的反射中,前座開車的謳司似乎總在看自己。
“有什么問題嗎”
“既然你認為酷拉皮卡有可能被那教祖的念能力拖入了某個隔絕外界的異空間里”謳司問,“就算我們找到了那個異空間與外界的連接錨點,又要怎么將酷拉皮卡解救出來呢那個教祖說不定已經死了。”
“你看到他死了嗎”
“這倒沒有但那么夸張的念能力效果,他如果不是犧牲了性命,是絕對換不來的。”謳司補充道,“一般的念能力者就算想犧牲自己,也很難真的爆發出超出常理的強悍實力。那教祖的精神不太正常,瘋魔的人,異化的精神力,讓他的念能力更加扭曲,卻也威力倍增。”
本質上,能夠定下嚴格的誓約與制約,以及死后留下不散的怨念的人,哪個的精神又“正常”呢
矢志不渝的貫徹信念,這真不是尋常人能做到的,放在念能力者這樣的少數群體里,也是極少數。
“總得先去到了地方看看具體情況再說”
景旸放倒座椅,躺了下來。
時間到了中午12點,酷拉皮卡該釋放新的星標信號了。
酷拉皮卡面容憔悴地靠坐在山坡上,兩眼半閉不閉,等待著時間的流逝。
「到了。」
他算準時間,撿起手邊的碎石,用鋒利的邊緣將手背劃破。
血珠沁出,傷口一出現,胸口的星標立即激活,加速著傷口的愈合。
如果制造更嚴重的傷勢,比如斬斷一條腿,可以延長星標自愈的過程,讓景旸可以感應星標的時間變長,但這樣一來,酷拉皮卡卻不知道自己能支撐到哪天他呆呆地看著手背上的傷口一點點愈合,想要松手放下石塊,卻吃驚地發現自己無法做到。
身體不受控制了。
「景旸」他在腦海中問。
“正是你老大我。”“景酷拉”隨手扔掉手里的石塊,剛一動彈,就發現身體虛得不行,“你這究竟是被關到什么地方了,給折騰得這么虛牢飯都不送一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