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只瞳孔內,永久地留存著臨死之際眼中不滅的怒火,是被譽為世界七大美色之一的火紅色。
景旸將它們交給酷拉皮卡。
酷拉皮卡望著溶液中浮沉的兩對眼珠,眼中不自覺流露出傷感,“有什么意義真正的窟盧塔族,就只剩我了。就算以后我會有子嗣,也是混血。”
景旸道“真沒想到,你還是個種族主義。”
“窟盧塔族還在的時候,我不是的。”酷拉皮卡說,“只剩我以后,我好像是了。”
他抬起仿佛燃燒著烈火的紅色雙瞳,“我必須牢記有關窟盧塔族的一切,包括我們背負的仇恨。”
“正能量一點,誰說你就是最后一個窟盧塔族了”景旸拍拍手,提醒道,“忘記咱們組織的終極目標了拂曉之黎明,掃除黑暗的光。救贖之道,就在其中。”他指了指酷拉皮卡被子上的這兩罐,“他們也可以回來的,老大我相信你的潛力。”
酷拉皮卡默然不語,抬手具現化出海豚書架,從中抽出第六冊復活,將這兩對火紅眼封存到書里。
海豚書架與六冊書化作念氣散去,酷拉皮卡眼瞳的顏色也恢復如常,身上的念氣的大小隨之跌落,略感疲憊地喘了口氣。
“好消息是,我們距離最終的目標,無意中近了一點。”
景旸攤開手,掌心是一些被捏碎的稻殼碎末,“你之前說的石頭里可能藏著的東西長生稻米。”
酷拉皮卡一愣,回想起了之前的事情,驚訝道“這就是尼托洛米”
“不確定,因為我沒吃。但估計是的。”景旸說著,將稻殼碎末倒在酷拉皮卡的被子上,緩緩道,“但我有問過那個萊恩,他們黑霧獅子的壽命跟人類并沒有多少差別,那么大長老能活好幾百年,顯然跟當初真武王送他吃的那碗米脫不了干系”
“你先等等。”酷拉皮卡疑惑道,“什么萊恩什么大長老”
小滴在那邊也是頭冒問號。
她似乎已經把黑霧獅子那些路人角色給忘光了
“等會兒跟你說。”景旸指了一下小滴,然后扭頭繼續對酷拉皮卡說明,“那咱們就從頭開始,慢慢說。”
于是,景旸將他和小滴大半夜地接到謳司用酷拉皮卡的手機打來的電話,然后他們根據酷拉皮卡身上的星標的信號,一路找到卡瑪沃爾山脈,結識黑霧獅子一族的事情,以及關于那位教祖與黑霧獅子的淵源,黑霧獅子的大長老在三四百年前與卡金的傳奇真武帝王的相關故事簡明扼要地講了
酷拉皮卡聽完,不由陷入沉思,然后問道“這些稻谷解封后,為什么會迅速枯萎”
“問到點子上了”
景旸猛地一拍病床,拍得酷拉皮卡眉頭直皺。
“是啊,為什么會突然枯萎呢”景旸道,“因為保存太久,碰見空氣就氧化但你看這些稻殼,和普通的稻殼并沒有多少差別,也沒有像氧化朽壞的文物那樣徹底爛掉,化作粉末隨風消失。”
“與其說它們是壞掉了,不如說,它們是在解封后,就從可以延壽的神物,變成了普普通通的稻米”酷拉皮卡若有所思地說,翻檢景旸倒下來的這些稻殼碎末,能從中找到一些干癟的米粒。
景旸道“正因如此,本來是想我、小滴、你還有謳司四個人把這些尼托洛米分了,但謳司他最后沒要。”
來路不明的奇怪東西敬謝不敏是一方面,這玩意兒拿出來就開始朽壞,謳司想拿也拿不走啊。
除非拿出來的瞬間,直接倒進鍋里蒸了。
連殼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