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拉皮卡一噎,眼中難以抑制地浮現火紅色,他深吸一口氣,“抱歉,我還不能很好地控制情緒。”
景旸拍拍小滴的肩膀,在旁道“正因為如此,連酷拉皮卡都受到了影響,才顯得那幻象附帶的絕望情緒的感染力有多強烈,不是嗎”
差點忘了,小滴有時候過于“心直口快”,會顯得比較“毒舌”。
“還有,酷拉皮卡。”景旸又對酷拉皮卡說,“小滴所來自的那個地方,既不像這座普通的公園、城市般普通,也不像你曾經生活的族地那樣隱居世外、遠離塵囂那個地方叫流星街,雖然我還沒去過,但我猜,絕望、悲涼或者無助之類的情緒,甚至是所謂末日的景象,流星街的很多人應該都不陌生。”
“流星街”酷拉皮卡略一思索,想起了這個地名,喃喃自語道,“我們不拒絕任何東西,所以,也不要奪走我們任何一樣東西”
窟盧塔族的慘案已經過去兩年多,為了復仇的少年自然瘋狂地搜集過任何他能找到的任何有關幻影旅團的情報。
更別說,在當時的很多對滅族慘案的新聞報道里,都提及了一句所謂的現場的留言「我們不拒絕任何東西,所以,也不要奪走我們任何一樣東西」。
兩眼不自覺變紅的窟盧塔族遺孤,情緒不受控制地變得有些激動,死死盯住小滴,問道“告訴我,景旸說的這個流星街,是在窟盧塔族慘案發生的地方,留下這一句話的那個流星街嗎”
小滴道“不要用那種眼睛看著我。”
“你難道也”
“砰”
重重的一聲悶響,酷拉皮卡眼中的紅色熄滅,兩眼失去高光、翻白,身體一軟就要倒下,被忍不住扶額的景旸及時攬住,給他放平到地上躺好。
小滴則不知何時具現化出了凸眼魚。
剛才,酷拉皮卡一副神情激動的樣子,她直接就召出凸眼魚將對方敲暈過去。
小滴抓著吸塵器,對已經被敲暈的酷拉皮卡補充道“曉組織第二條規矩同伴之間,互相幫助,互不干涉,互不背叛。”
景旸道“他這也談不上背叛吧”
“他看起來確實還不能很好地控制自身情緒。”小滴一本正經地說,“所以我替他預防一下,免得他進一步出現傷害同伴的舉動。”
“有理”景旸頷首,又問道,“誒,那他要是真的發狂,沖動之下對你或者我攻擊呢”
小滴很自然地說道“那樣的話,他就不是同伴了。”
“小酷或許會激動,但應該還不至于會沖動地胡亂動手。”景旸語重心長地說,拍拍小滴的手,兩人并排坐下,“這點基本的信任還是要有的。”
“像信任景旸你那樣嗎”小滴忽然問。
“哦,那倒不至于。”景旸說。
兩人并肩挨著坐在一起。
經過小一年的時間,景旸從0歲突飛猛進到十歲,盡管已經足夠成果卓著,曾經一度要追上15歲的小滴。然而貨真價實超過15、半步16歲的小滴,正是處于青春期快速發育的階段,身高不知不覺間又領先了一頭
“小滴,你有沒有覺得,看東西好像變得更清楚,也能看得更遠了”
“好像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