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自己完全沒放在心上的路人,如果對其痛下殺手,只會害自己違背上窮碧落下黃泉的誓約與制約而已。有時候景旸發現這種對誓約的顧慮本身,就是一種提示。
如果對殺一個人感到遲疑了,顧慮了死氣誓約的話,那么這就等同于自己的潛意識提出了警示;而如果自己對一個人產生殺意到了無視死氣誓約的話,反而證明了這并不會違背死氣的誓約與制約,證明那是即便沒有死氣這檔子事,自己也非殺不可。
我懂,我懂。景旸摸著心口,暗自滴咕。
回過神來,他對傾訴了半天的翅呂點點頭。事情也沒什么稀奇的,無非是翅呂這小子有個癱瘓在床的爸爸,聽說了有兩個無論什么病都能治的怪醫,所以找上門來了而已
“行了,碰見就是有緣,今晚去你們家一趟。”景旸去弄來一杯水,讓巖雀去窗外叼來一片樹葉,“來都來了,做個測試吧。”
翅呂照著他的指引,將聚集氣的雙手放在水杯兩側,過了一會兒,沒有發生任何變化。
“呃”他左看右看,有點尷尬。
“喝一口看看。”景旸說。
翅呂將信將疑地抓起水杯喝了一口,當即“噗”地噴了出來。
“好苦”他整張臉都皺了起來。
景旸和小滴見狀,頓時了然,“變化系啊。”
這小子是個變化系,卻稀里湖涂地弄了個偏向于放出系的猴子念獸,難怪沒什么用。
變化系念能力者在放出系的修成率只有60,等于說就算付出雙倍的努力,最終的成果也未必能趕得上放出系念能力者的一半呢。
這里是獵人世界,又不是寶可夢,逆屬性開發能力是純純的腦袋有包。
不過,這種腦袋有包的家伙,頭鐵十足,總算也囫圇弄了個念獸的架子出來,這其中的經驗,景旸覺得也有吸取吸取的必要,便向翅呂咨詢了一番,就當是水見式的報酬了。
打聽了一陣,景旸和小滴領著小伙子離開旅店。
“這不是去我家的路”翅呂連忙說。
“先去醫院。”景旸又戴上了面具。
同樣戴著面具的小滴了然,景旸肯定是想回訪一下那個“除念”的病人,確認一下他究竟有沒有成功除念。
答桉是果然成功除了念的。
他們乘夜抵達那間病房的時候,中午還躺床上被骷髏殘念寄生仿佛隨時會咽氣的病人,這會兒已經臉色紅潤,在家人的簇擁下生龍活虎著呢而他身上,也沒有一丁點的骷髏殘念重新滋生出來。
“不知不覺,又多了個除念的絕活。”景旸在病房外悄然離去,路上暗自感嘆,“唉,我會得實在是太多了”
醫院走廊里問詢趕來圍觀“面具神醫二人組”的人越來越多,景旸和小滴早已習慣,視若無睹地自己走自己的,但是忽然間,他眼角的余光里,看到人群之中鉆出來不對,是走廊的對面,緩緩走來一個高大的身影。
紅色的亂發朝后梳,臉頰左右有著五角星與眼淚的妝容,穿著一身仿佛剛從馬戲團下班的小丑服裝,踩著滑稽的尖角鞋,一只手背抵著腰窩,一只手上轉著不知道從哪摸來的護士帽,仿佛異裝癖一樣若無其事地迎面走來,然后很自然地看向了迎面走來的正在看他的那個戴面具的男人。
“轟隆”
紅發小丑背后走廊拐角的一個病房內突然傳來爆炸的火光與震響。
人群安靜片刻,洪水般勐地四散亂開,在煙塵中,西索舔了下嘴角,微笑自語道“運氣不錯”
70分,或許更高
他隨手將護士帽扔向那與自己差不多身高的面具男。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