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旸和小滴相視一眼。
比司吉道“你們知道死后之念嗎”
兩人點點頭。
“死后之念,往往是帶有死者生前最后的也是最大的執著的一縷念。”比司吉露出意味難明的微笑,“那么,假如一個人死后,其殘存的念里,寄托了生前全部的記憶和情感呢”
“那么這種念,稱其為靈魂,也無不可。”景旸自言自語道,“也不必拘泥是生前還是死后,只要能復制、承載自己全部記憶情感的念,都可以稱之為靈魂,而假如只能承載一部分的情感記憶,也可以稱之為所謂的殘念、殘魂。”
仙水山的那個什么天空大師,大概就能算作曾經的格羅灰郭肉的一截殘魂。
小滴在旁道“也就是說,靈魂只是一種說法,是人為定義出來的。那個女人的大腦被摧毀,但又被完美地復原,全部的記憶也沒有損壞,那么就沒有必要多此一舉地引入靈魂的概念”
景旸點點頭,換句話說,只要酷拉皮卡到時候復活出來的族人的肉身完好無損,那就萬事大吉,什么靈魂不靈魂的,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還是看開點吧家人們。
他們這邊在討論著玄之又玄的玩意兒,病房里的巴特拉和小女朋友互訴衷腸良久,后者忍耐不住,想要去給拯救自己的醫生親口道謝,巴特拉趕忙想阻攔,卻發現愛人竟然已經可以下地了,如果不是他攔著,簡直是不止能走,還能跑,還能大跳呢
竟好得這樣這樣好巴特拉又是一頓驚喜交集,小心地攙扶著女朋友出去給景旸千恩萬謝,當場就打了通電話準備好專機專車,沒說的,不就是想要貪婪之島游戲機嗎,我那30套連同存放游戲機的古城堡,全送你們了,爺們開飛艇親自送你們過去
這有什么可說的走著
景旸大手一揮,帶路吧你。
他見絕茲絕拉在旁其實也頗為意動,也很夠意思地將之叫上同行。嚴格來講,絕茲絕拉在巴特拉的愛人醒來后,他的任務已經結束,跟巴特拉結算報酬后其實就需要潤了來著
一行人熱熱鬧鬧坐飛艇,下了飛艇轉火車,為表重視,巴特拉用他所剩不多的財力關系包下整列火車,他們一下飛機一上車直接都都都開動,直奔那棟偏僻的古城堡方向而去。
景旸下了一路往南飛的飛艇,坐在仍然往南邊開的火車上,望著窗外飛逝的景色。巴特拉的那棟供他雇的獵人們攻克貪婪之島游戲的古城堡的地址,在地理位置上,倒是離優路比安大陸南端的巴路沙群島并不太遠
夜黑風高,月明星稀,景旸和小滴一起縮在專車后座,小滴單手挾著一本書在看,頭靠在景旸肩上,自從景旸拔高到一米九后,她就挺習慣這個姿勢,景旸則翹著腿,拿著根簽字筆在一個本子上寫寫畫畫。
比司吉在前座往后張望,旅程無聊,她時不時問問小滴在看什么,問問景旸在寫什么可惡,這年輕的小情侶如膠似漆,做什么事都默契十足,搞得她老人家很沒有參與感啊
這時車隊減緩速度,景旸停筆向外一看,山崖邊一座古城堡的輪廓影影綽綽,仿佛一只臥在山頂的黑色巨獸,張開沉默的大口將澹澹月色下駛來的車流吞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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