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參加獵人測試的考生,還真是不得了啊,尼特羅會長。”
像是大號豌豆成精了似的秘書豆面人這樣念叨。
尼特羅赤腳站定,負手捻須,望著墻壁上大屏幕,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
氣這種東西,并非虛無縹緲,而是客觀存在于每個人的身上。大屏幕上的獵人測試會場實況,在普通人肉眼里,就是再普通不過的人頭攢動的活動畫面,而在尼特羅的眼中,他能清楚地看到這三四百考生的身上籠罩的一團團光,那是每個人的氣構成的念。
只不過,有些考生的氣雜亂而不紊,與普通人無異,而有的考生的氣像燃燒的火把,咄咄逼人,更有考生一身的念藏而不露,裝扮得像個平凡人似的。
「這家伙是根本沒有半點偽裝的意思啊。」
景旸瞥了眼遠處人群避讓的圈中心旁若無人的西索。
這位用口香糖念黏住裂口嚇唬人玩的魔術師,渾身氤氳的粉紅色念散發著危險的氣息,與其說他沒有絲毫的隱藏,不如說這家伙或許正期待著有誰看他不爽而去找他的麻煩,然后送上門來被他玩弄至死或者西索在自己被弄死之前,盡情享受一番。
總之就是腦子不太正常。
不需要會念能力,在場的四百名考生,但凡看過西索一眼,都或快或慢地明白了這一點。
臨近第一場考試開始的10點,基本上考生已經聚齊,四百出頭的考生,昨夜還顯得冷清空曠的會場,這會兒甚至顯得有些擁擠。
景旸看向考場的另一個方向,那邊也有一個不輸給西索的重量級。
帕利士通一身風騷西裝混在人群里,也不知道對周圍的人說了什么,一群人急赤白臉地互相斗了起來,帕利士通笑瞇瞇地躲到一邊看熱鬧。
“巖雀當時看到的就是他嗎”小滴在旁問。
當初在貪婪之島被骰子隨機甩到世界各地,據景旸所說,巖雀簡直像是被發配到了世界的盡頭一樣。而在那種天涯海角之地,附體巖雀的景旸在神秘的洞窟里,看到了仿佛人體實驗的場所,帕利士通當時就在場。
小滴雖然不記得帕利士通這個人,但她記得景旸提過的這回事。
景旸點點頭,低聲說“這孫子神神秘秘的,突然又跑來參加獵人測試,總覺得沒憋什么好嗯”
他猛地回頭。
“咦”門淇抬起的手停在半空,“周圍這么多人,還這么警覺啊”她笑呵呵地,仍然拍了一下景旸的肩膀,又對小滴和酷拉皮卡打個招呼。
看了一眼景旸周圍,巴特拉、愛麗絲、小粉小紫、剛從廁所回來的雷歐力當然了,還有門淇自己的小學徒瑪奇。
“你怎么來了”景旸問道,“你負責第一場考試”
門淇道“嗯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景旸無語。
“嗯本來不是,突然是了。”門淇一副很有道理的樣子,“所以勉強算是”
考官做了臨時調整酷拉皮卡心想,因為什么呢
“咳咳所有人聽好安靜”
忽然,會場內響起洪亮的聲音,仿佛街頭的不良暴走族拿著大喇叭在喊全體目光向我看齊,會場內原本低沉嗡嗡的喧鬧聲一瞬間停了。
景旸聞聲看去還真是不良啊
不知從哪搬來的長條桌上,頂著不良飛機頭,穿著學生制服的拿酷戮站在上面,在場中四百名考生的目光注視下,他聲若洪雷,大聲道“我叫拿酷戮是你們第一場考試的考官,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