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里,盲眼的邋遢少女有點坐立不安地等待著,忽然聽見門推開的聲音,她立刻站了起來,恭敬地鞠躬道:“您提供的豐厚獎金以及那個,薩、薩美麗……”
“薩黑爾塔合眾國。”一個平穩清亮的男聲出言提醒。聽上去他年紀不大,這大為出乎小麥的預想。
“總之,小女子真是不勝感激!”小麥大聲地又鞠躬,額頭不小心重重地磕在茶幾上,痛呼一聲,手忙腳亂地捂著頭解釋,“軍儀棋比賽很少有這樣多的獎金,甚至還有外國的居住綠卡……”
“可是你好像不太高興?”小粉忽然問,這個慌慌張張的盲眼少女看上去一點都不像是蟬聯世界冠軍的天才棋王。
小麥為難道:“不瞞諸位,小女子唯一擅長的就只有軍儀,本國的軍儀氛圍濃厚,小女子每天都可以與人對弈,所以擔心如果在外國,會無棋可下……不過不用在意我,我的家人聽說可以住到外國,真的非常高興,小女子可萬萬沒有拒絕獎勵的意思,抱歉,請別誤會……”
說著她又鞠躬,然后重重磕到茶幾,又手忙腳亂地捂頭。
景旸笑了笑,從茶幾下搬上來一張軍儀棋盤。
當聽到“啪”的落子聲時,原本手忙腳亂的小麥忽然平靜了下來,仿佛落子聲是一聲呼喚,將她在現實泥沼中喚醒。
小麥坐在棋盤對面,目不能視,卻精準地揀起一枚棋子,以一種與剛才完全不同的平靜氣質問道:“請問,我該怎么稱呼您呢?”
“我叫景旸。”“小滴。”“小粉。”“我是小紫!”
叫景旸的聲音笑著說:“別在意,我們幾個都是你的粉絲,憑我們的水平很難參加職業比賽,所以就在這下兩盤吧?我先來。”
“這是我的榮幸。”小麥微微一笑,也落了一子。
說實話,景旸的軍儀棋水平很不咋地,他不過是以前跟小滴偶爾下兩盤娛樂娛樂,怎么可能是小麥的對手。不過,景旸也不是真的奔著與小麥下棋來的,他一邊落子,一邊在近距離觀察小麥下棋時的狀態。
小滴同樣也注意到了,坐在棋盤前的小麥,原本從頭頂自然發散的氣瞬間凝練了起來,與念能力者修行的『纏』別無二致,尤其是頭部的氣聚集的氣更多……景旸故意不按規則地下錯了一步棋,小麥揀起的手立刻頓了一下,苦惱地皺起了眉,試探地問:“那個,景旸先生……”
景旸揀起剛才下歪的棋子,笑著問:“你能‘看’到棋盤嗎?”
小麥還以為景旸懷疑她裝瞎眼,慌忙地解釋她是真瞎,不過只要是在下軍儀,怎么說呢,她就是能知道棋盤上的局勢。
“最開始必須拜托對手把每一步的走法都說出來,小女子必須牢記每一步棋以及后續的所有棋子變化,最開始記得很吃力,與我下棋的人想必也很辛苦,不過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小女子記憶棋子越來越順利了,慢慢地也能在腦海里復盤一整局棋,后來能夠在腦海里自己跟自己下棋……”
小麥笨拙地解釋著自己下棋時的感受,“現在就算對手不開口提示,我似乎也能知道落子的位置……小女子也不知道為什么,但就是能知道,真的!”似乎很擔心景旸不相信,她認真地強調。
僅限在棋盤上的『圓』?
景旸和小滴同時想。
景旸投子認輸,笑著說:“你想知道,你自己為什么越下越厲害嗎?我可以教你怎么更好地使用你的軍儀頭腦,我覺得你有在軍儀棋上登峰造極的潛力……”
說著,景旸不動聲色地彈指打出一枚飛星泡泡,落在了小麥的頸后。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