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曾經,蔚渺的視角陡然廣闊,向上向后拉伸。
她看見了灰兔先生的背影。它穿著修身的長袍,隨著沉穩的步伐融入黑暗陰影。
遠處,女巫莊園中,小紅帽還站在門前,手持女祭司牌細細端詳,陷入思索。
在流動的月光下,卡牌上的女祭司微微一笑,手中的真理之卷半掩。
愛莎恭順地站在她身邊,配上她們的年齡面目,頗為詭異。
“走吧。”半晌,小紅帽招呼著愛莎,兩人一同走進樓中。
蔚渺的視角空間忽然模糊,下一刻,她看見了奧伽和奧簡。
這兩兄弟所處的房間布設破舊,應該是哪個倒霉蛋的民宅。
他們相對而坐,中間只有一張方木桌和一根燃至根部的蠟燭。
奧伽抱著手臂,閉目養神。奧簡受不了這樣生硬的氣氛,聲色沙啞地問道“你覺得,那位小女孩能活下來嗎”
“能。”奧伽睜眼,肯定道,“那只灰兔子狡詐又狠辣,十分令人忌憚。你覺得,它會選擇一位潛力耗盡的老女巫,還是選擇神秘年幼的小紅帽”
奧簡嗤笑一聲,道“一只不知從哪冒出來的灰兔子罷了。”
“如果我說,它擁有你的狡猾加上我的實力,你會怎么看”
奧簡臉上不著調的嘲笑仍然存在,語氣卻變了“嗯那確實是個非常棘手的人物讓我想起了傳聞中的白狼王。”
奧伽冷笑道“如果能覲見白狼王,一定要問問,我們那神秘的父親到底是誰”
抑揚頓挫的話音剛落,緊接著便是電影般的鏡頭變換。
這次,是行走在黑暗叢林間的王子和獵人。
他們的步伐從容不迫,一片蝙蝠群拍打著翅膀,從他們上空徑直掠過,帶起一陣令人不安的風聲。
兩人正在閑聊,當然,相比于安布羅斯的沉默寡言,科里斯托爾能言善道。
科里斯托爾“在巴德的酒館耽擱了幾天,但應該還趕得上瘋帽匠的茶話會。”
安布羅斯“這次他沒有邀請白兔先生吧”
科里斯托爾笑說“上次白兔先生忍無可忍,把他禁錮在時間循環中,他只能一直喝茶,最后差點尿褲子了。這次說什么也不敢請那位啊。”
他想起了什么“灰兔先生連稱呼方式都如此相近,居然和白兔先生并無關系是自然誕生的異類嗎呵呵,巴德或許察覺不到它當時的小動作,我可一清二楚。”
蔚渺對此不置可否,她還是低估了科里斯托爾,好在他并沒有揭發她。
最后的畫面給到了水晶王子,科里斯托爾的化身,因為他穿著白色的禮服。
簡單干凈的臥房中有一面巨大的落地鏡,他正站在鏡子前,腳邊是封著萵苣尸體的水晶棺。
水晶王子伸出手,魔力的光輝照耀著鏡面,上面陡然泛起陣陣水紋,模糊了他的身影。
他揮了揮手,水晶棺飄浮而起,直直地撞入鏡中,消失不見。
這應該是一個“傳送門”。
水晶王子緊隨其后,蔚渺的視角也跟著他穿梭而入。
鏡子后是一個由透明水晶墻砌就的房間。水晶泛著白色微光,照亮了其中的一切。
蔚渺驚異地看到地上停放著一排的水晶棺
足足六個
水晶棺中定格著模樣各異的少女,神色蒼白,毫無聲息。她們的服飾極為華麗,容貌精致,身上血色斑駁。
面無表情的水晶王子將第七個水晶棺送入其中,排得整整齊齊。
他打量著眼前,低聲自語道“這殘酷而難以逃避的宿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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