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天監的機構設置與典秘儀類似。
最高負責人為監正,其下設少監兩名,玄觀兩名。這兩種不同的職位分別對應前身的六扇門和欽天監。
少監負責武力行動,玄觀負責情報與觀星機構。
司天監也是按十二行省來設置十二分部,不過他們不稱“十二片區”,而稱“十二分野”。
分部最高長官為“星宿”,每個分部有兩位星宿坐鎮,均是一流到超一流的強者,分屬少監和玄觀統轄。
少監和玄觀本身也是星宿之一,繼承的是“角宿”“斗宿”“奎宿”“井宿”四個名號。
共二十八星宿。
星宿之下設都令,都令又可統領景衛,均是少監一系的人。
玄觀的運轉模式與子莊相類,麾下暗探滲透四面八方。
各情報人員以星子名為代號,上線對下線進行單向聯系,行事隱秘。
與子莊并稱江湖上兩大情報所。
在這點上典秘儀有所不如。司天監存在良久,底蘊深厚,可以花時間功夫來培養自己人,典秘儀還做不到。它剛開始填充了大量外頭的有識之士才得以正常運轉。
司天監最為出名的還是它的私獄。
司天監擁有先斬后奏的逮捕權,設有監守獄,是奉常獄的學習模板。
景衛可以先捉人并動用一定程度的私刑,只要表面上不見傷殘,就可以對刑部交代。之后犯人會轉到刑部進行審查。
若一些江湖人士名望不夠,證據確鑿,甚至可以跳過刑部直接關押在監守獄,由司天監處置。
司天監的府邸氣象森嚴,絲毫不遜于典秘儀,灰墻黑瓦,井然有序。
門口的景衛身穿緋紅官袍,看見來人,連忙放行。
一位接待使領著蔚渺前往大堂。
裴溫韋來此的次數不少,因此蔚渺熟門熟路。
大堂布置得大氣典雅,主座之后有一扇長方形的浮雕木板,上刻龍虎猛獸,睥睨座下。
顧浮徽已在主座上。
蔚渺在一側落座,開門見山道:“瘟疫已爆發,監正可有應對之策?”
顧浮徽搖搖頭:“難以抓到幕后者的把柄,畢竟瘟疫之事并非犯罪,哪有那么多蛛絲馬跡。”
蔚渺:“不過,如果幕后者真有投放瘟疫的能力,或許今天僅是一次試探,試探我們的應對之策。否則,京城內理應無處可以幸免于難,而不僅僅局限于西南角。”
顧浮徽思考了一番,道:“有道理。你想怎么做?”
蔚渺:“向天下人懸賞。如果有人能提供關于瘟疫的有效線索,許諾以重金。”
“哦?靠這種無法保證的方法?”顧浮徽皺了皺眉頭,“一旦有人提供線索,我們不得不花時間和人力去確認,而且很可能無功而返。”
懸賞線索的做法,在追捕一些江洋大盜時便用過。
但很多報案者都是疑神疑鬼,去確認后都是子虛烏有的事。
蔚渺笑了笑:“難不成監正另有良策?”
如果有懷疑對象,當然可以從懷疑對象下手。
但問題是,現在唯一的懷疑對象,上任皇帝盧愷熠下落不明,他們能找誰?
顧浮徽繼續道:“典秘儀與司天監聯手,耳目遍及天下,如果連我們都找不到蹤跡,很難指望其他人。督主還是不要過于樂觀。”
言下之意是,他同意了這個方案,但不看好。
“這當然有幾分道理,但監正可不要小覷了天下人。”蔚渺意味深長地說道,“能人異士甚多,部分武者之神異恐怕你都聞所未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