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浮徽沒有立刻答應,主動權一直在他的手里:“那要看你的消息值不值得我們放棄義天盟的底蘊。”
每個門派的積蓄都極為豐厚,受江湖和朝廷覬覦。
一旦抓到把柄,占著大義,朝廷滅門十分爽快,指頭縫里還能漏點湯給其他人。
門派就像雜草,割了一茬還有一茬。無非是誰能傳承得更久。
解刃濤沒有廢話:“我與那個人只是合作關系。兩天前,他找到我,問我是否愿意報復你們。”
“我當時不知怎的鬼迷心竅,答應了他。”
他直視著顧浮徽,沉聲道:“我的目標是你,其余的事,我不過問。”
顧浮徽面無表情。這幾年他把義天盟整得挺狠,盟主記恨他在常理之中。
蔚渺插話道:“那個人是誰?”
解刃濤:“不知道。”
蔚渺:“你有懷疑的對象嗎?”
解刃濤搖頭:“我從未見過他那樣的武功路數,實在想不到他會是誰。他不肯透露,我便沒有深究。”
蔚渺與顧浮徽對視了一眼,同時感到無奈。
這個最重要的消息竟然是空白。
解刃濤想了想,說道:“當時攻擊客棧的人不是我,是那個人。他能施展一種幻化外形的法門,將我偽裝成他。”
“顧浮徽剛開始追的人確實是他,但半路上換成了我。”
顧浮徽冷漠地問:“就只有這些嗎?”
那是看死人的眼神。
解刃濤深吸了幾口氣,又說道:“我還有一個額外的消息,想必你們會感興趣。”
“三個月前,盧愷熠的人聯絡過我,拉攏我隨他起事。我沒有答應。”
“據我所知,他的人暗地里接觸過一些藩王和以前的舊部。”
蔚渺目光炯炯,這是她的職責范疇:“盧愷熠派去的人是誰?你又怎么確信是他的人?”
“一個普通人,我暗地里調查過他,但他先前不過是一個老實的漁民,第二天就自殺了。”
“他帶來了貨真價實的傳國玉璽,傳說中的九龍青玉,表面的水波紋樣,幾乎做不了假。”
經過研究,史官們一致認為玉璽在盧愷熠手中。
玉璽結合了銘紋機關術,傳說以內部蝕刻工藝營造出龍戲水中的特效裝飾,波光粼粼,手藝難以復刻。
當年的匠人已死,死于酗酒。
機樞院研究過內蝕工藝,認為需要隔山打牛的精細心力控制,連七宗都做不到在一塊小小的方玉上操作。
也沒有人知曉水紋光效的銘紋配方。
于是,九龍玉璽成為絕唱。
蔚渺已經信了七分:“還有誰接受過他的拉攏,我要具體的名單。”
解刃濤嗤笑一聲:“我沒答應,他當然不肯細談。”
蔚渺:“他許諾了什么好處?”
解刃濤:“江湖第一大派的地位,朝廷走狗的性命,皇宮內珍藏的武學。”
蔚渺:“你為什么拒絕了他?”
解刃濤:“河清海晏,他麾下又無軍隊,單憑昔日舊部和那些靠不住的藩王……哼,要掉腦袋的事,哪有這么簡單。”
他搖搖頭,嘆道:“況且,什么好處都不給,一張嘴就想忽悠人造反……我與他是至交,但也沒糊涂到帶著整個義天盟為他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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