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患最早在一家香燭店中得到神像,店主后來去向不明。我覺得但他林潛藏在西南角中,瘟疫起源于西南角,福安公的神像最早被西南角的人獲得,西南角的祈禱應驗率最高。”
五福鼠點點頭:“那神像確實是個泥塑胚子,沒什么異樣。他這幾步計劃走得云里霧里,我也看不明白他的打算。”
蔚渺若有所思:“不妨讓天命主角試一試。”
五福鼠認同道:“這是最好的辦法,哪怕但他林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露出馬腳,世界之子也能讓這概率變成百分之百。”
蔚渺:“你之前說但他林污染了凡人的人格,你能辨識出來?”
“沒錯。但他林的污染會讓氣運出現雜色,很明顯就能辨識出來,不如你手段高明。”五福鼠順帶捧了她一句。
猩紅污染要顧及的東西太多,如果能夠成功污染,無論是氣運還是人格,都會偽裝得相當完美。
“不過祂只是保留了一個污染的種子,并未徹底侵入。”五福鼠的臉上滿是精明的算計,“祂污染了不少人,以祂現在的能耐,不可能一口氣吃下去,吞噬一個普通人都要消化上一天。”
“祂現在引而不發,估計在等待著某個時機。那個時候,祂自認為做足了準備,可以一口氣把這些人格全部吞下。”
蔚渺想起了讖言詩中的語句:“孽龍出世?”
五福鼠搖搖頭:“這讖言詩也是故弄玄虛,毫無線索。”
“我倒有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蔚渺嘴角微勾,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不過需要你的配合。”
五福鼠食指微動,抖了抖旱煙:“說說看。”
蔚渺:“無論但他林中間的計劃是什么,祂最終的目的離不開這些凡人的人格。敵人想要什么,我們就破壞什么。”
五福鼠饒有興趣地問道:“你想把那些染病的凡人全殺了?”
蔚渺笑著斥責祂:“殺性太重。”
她繼續道:“人是寶貴的,殺死一個人只需要一瞬間,培養一個人卻需要幾十年。”
“沒看出來你是這么尊重生命的人。”五福鼠調侃道,但祂總覺得蔚渺的話有股怪味,“那你想怎么做?”
蔚渺理所當然地說:“祂能污染,我也能污染。祂想做的事,我為什么不能做?”
五福鼠愣了一下,一時沒反應過來:“啊?”
“啊!”祂終于明白蔚渺方才那句話的真正含義,感慨道,“怪不得人是寶貴的。你跟但他林一路貨色,只是你看似占著大義罷了。這么說,你不但不會阻止但他林,還會順水推舟。”
“真不愧是典秘儀督主,這份魄力,這種心狠手辣的程度,有域外天魔之姿。”祂話里話外暗示著什么。
“域外天魔?”蔚渺稍一琢磨,就知道五福鼠現在能以平等的態度與她對話,是認為她來自界外,以為她的本體是和祂同等的上位存在。
雖然五福鼠腦補過度,但她背后的假面舞會確實是超然于位面的龐然大物。
“吃飯么,天經地義的事。”蔚渺不以為意地回道。
她不可能單單指望結算時給的獎勵,她想嘗試一下從世界內部獲得永久的好處。
因此,但他林才會用致死率極低的病毒。對祂而言,每位活人都是待選的資糧,死一位就少一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