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李唯一臉色巨變,絲毫沒想到徐衛這么不給面子,當場就要發作,卻見徐衛冷眼瞥來。
冰冷!
無情!
徐衛是什么人?當世有數的高手,馮老頭曾直言,你若能活三十,天榜第一非你莫屬!
這種高手,只要他想,氣勢、眼神皆可殺人。
李唯一這種富家公子哥僅僅被徐衛瞥了一眼,腦子瞬間混沌一片,手竟然不由之主的“啪啪啪”給了自己三大巴掌。
剎那間,全場一片寂靜,眾人不解的看向李唯一,明明耍耍賴,徐衛也不可能將他怎么樣,何必自己打自己臉呢……
看著眾人投來的目光,李唯一臉頰通紅一片,他心中怒又羞,兩眼吃人般的看向徐衛,卻見他一臉淡然的聳聳肩,悠然坐下。
李唯一雙拳緊握,指甲都嵌入肉里。
他閉起眼睛,胸口高高鼓起,深吸一口氣。
再睜開眼時,臉上竟然揚起一絲笑容,隨后如同沒事人一般坐下,似乎剛才的事根本沒發生。
唯有他眼角不時瞥向徐衛的怨毒眼神,說明他根本沒放下。
“有意思,我竟然被一個山里土鱉打臉,真有意思。”
李唯一不是個蠢貨,先前只是被徐衛刺激才失了理智。
現在冷靜下來,覺得自己的確有點愚蠢,不過不要緊,待會拳賽,徐衛就會后悔為什么要招惹自己。
經過這番鬧劇,幾個人也沒有興致再玩什么,正好時間也差不多了,眾人便起身前往拳賽場。
陳婉玉嘴里的拳賽場,并不是正規的拳市,而是所謂的地下拳市,這間地下拳市,是杭市“飛鷹閣”的資產之一,每天都有大量杭市富豪在這里賭拳,一天光現金流水就超百萬,到周六周日甚至能超千萬。
在通過幾個魔鬼肌肉人般的保鏢看守后,幾人來到一間寬敞的大廳。
大廳的正中央安裝著一個如同鳥籠般的鋼鐵牢籠,牢籠四周還分布著百來個座位。
因為拳賽還沒開始的緣故,此時大廳中的人并不多。
“你們聽說了沒?昨天我們市發生了一件大事!”幾人隨意找了排位置坐下,陳婉玉打開話題說道。
“郊區工廠那件事?”一路上都沒怎么說話的李唯一也來了精神。
陳婉玉小腦袋猛點。“對啊,對啊。”
“我聽飛鷹哥說,好像是死了十幾個桑榆人,而且手段極其殘忍,叔叔這兩天都在煩這事。”
“有什么好煩的,那十幾個桑榆人又不是什么好人,死了就死唄。”陳婉玉不屑的撇撇嘴,她爺爺曾經和桑榆打過仗,對桑榆人自然沒什么好感。
“我爸也說了,做這件事的人似乎是我們九州的高手。”一直沉默的季安安握著小拳頭,神采飛揚道。
“真想見一見他本人呢。”
從出生便沒了母親的她,被父親嚴密保護在庭院之中,宛如鳥籠里的金絲雀,因此對這種縹緲,無蹤,自由自在的俠客極為喜歡。
難的見到溫婉、寧靜的季安安露出如此雀躍的神情,陳婉玉猛地摟住季安安,朝她白皙小臉狠狠吧唧一口調笑道:“小妮子,發春了?”
“不過可惜,這么厲害的人肯定是個四五十歲的老頭子。”
“我們季大小姐要嫩牛吃老草嗎?”
季安安臉泛紅潮,低著頭小聲反駁道:“說不定,他只有二三十歲呢……”
“那老娘就倒追他!”
陳婉玉大大咧咧說道。
眾人頓時一陣哄笑,唯有徐衛一人臉色怪異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