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調查過她。蔣淑麗的背后,除了蔣家,還有更為神秘的存在。
容長硯移開視線,低著頭,雙手放在桌上,無意識地磨動。
他當年和蔣淑麗結婚的時候,蔣淑麗是懷孕了的,雖然那個孩子意外流產,但他卻不能因為這個理由和她離婚。
即便他心里對陸江晚心存愧疚。
當年他選擇和蔣淑麗結婚,也是因為不想讓這個孩子成為私生子。
犯錯在所難免,卻不能一錯再錯。
容靈泠推開門走出去,留下容長硯一個人在書房發呆。
她的行李還剩下一些沒有收拾,不管容長硯在這件事之后對她是態度不變還是徹底失望,她都不想再做出任何解釋。
行李箱放在臥室正中央,她和陸江晚的那張舊照片被她小心翼翼地收起來。
夜風漸起,她拎著車鑰匙出了門。
無邊夜色中,紅色蘭博基尼駛上高速。
她打定了主意要發泄,因此即便是在轉彎處也沒有降低車速,后面的車被她越拉越遠。
車窗降下,夜風拼命灌進來,吹亂她的頭發。
在這個雨后風涼的夜里,跑車的性能被她發揮到極致。
遠處有燈火閃爍,鬼使神差的,她下了高速,循著燈光的方向來到一個地方。
將車停在路邊,她孤身向前走。
這里是一處墓園,并且是埋葬著她媽媽的墓園。
“媽媽,是您想念了我了對嗎”
不然她怎么會特別巧的來到這里
沒有人會喜歡在夜里來到墓園這種想起來便覺得陰森森的地方,可是此刻的容靈泠卻并不覺得畏懼,記憶指引她來到陸江晚的墓碑前。
她彎膝跪下去,在這一刻,她終于沒有了禁錮眼淚的理由。
“四年沒有來看過您了,我是不是很不好我還是沒有找到證據,也沒有幫您找到家人”
她淚眼婆娑,顫抖的手指撫著冰冷的墓碑上黑白的遺像。
陸江晚在遇見容長硯之前,就已經失憶了。她不記得自己的名字,不記得家在哪里,甚至不知道是如何來到帝都,她只記得自己姓“陸”。
“我已經有了能力,您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完成您的遺愿”
“是容小姐嗎”熟悉而清越的男聲在身后響起,容靈泠抹了把臉,回過頭。
男人站在月光下,光暈披在他身上,夜色朦朧中他的面容比平時更顯清冷。
修身的手工西裝使他的身形更加挺拔,他單手抱著一束白菊,另一只手隨意插在口袋里,深色的袖口挽起一截,露出腕表,清貴至極也隨性至極。
是墨池風。
“墨先生”情緒還沒有完全調整好,嗓音沙啞,帶著點鼻音。
“我來看看陸姨。”
容靈泠側過身,他彎下腰,對陸江晚的遺像鞠了一躬,然后將那束白菊放到墓碑前。
“您和我母親,就算到了那邊,也還是好姐妹吧”,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