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容靈泠在帝都最好的酒吧給柯凌燁接風。
“靈泠,這次我可真是要恭喜你了,大仇得報。”
柯凌燁坐在長椅上,開了一瓶紅酒,紅色的酒液緩緩倒進容靈泠面前的高腳杯中。
“來吧,干杯”他又為自己倒了一杯。
“叮”的一聲,酒杯相碰。
“恭喜的話,以后再說吧。”容靈泠漫不經心抿了一口,“蔣淑麗只是個小嘍啰,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他只是那只蟬,真正的黃雀,另有其人呢這么多事環環相扣的,可真是有意思”
雖然蔣淑麗已經被關進了監獄,可是,這件事畢竟還沒有真正收尾,真正重要的,是后面的事。
后面的較量,和幕后真兇,始作俑者的較量才是真正的較量。
“另有其人”柯凌燁不知道還有這一層,好奇心一下子被勾了起來,搖晃著酒杯問她。
“這個人吧,你也知道,老對手了。”容靈泠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賣了個關子,“心術不正,一時半刻解決不了”
“不是南家的那群人,那就是鄭痕”
南家的那些人雖然也很討厭,可距離一時半刻解決不了的程度還差的遠。
所以仔細想,只有鄭痕有這個本事。
“沒錯,就是他,怎么樣,很意外吧”
柯凌燁頷首,左手隨意放在膝蓋上,目光幽遠,“鄭痕是鄭門的首領,這樣的身份,可不是你那個繼母能輕易接觸到的,鄭痕的人能夠主動聯系她,只能說明鄭痕需要借她的手達成自己的目的。”
不然他可不會覺得鄭痕手下那些眼高于頂的人會主動和蔣淑麗扯上關系。
“所以你也覺得我媽媽另有身份”
如果不是陸江晚的身份不簡單,鄭痕手下的人為什么要玩這么一出
他們又不是沒事閑的,可不會兜這么大一個圈子去殺一個毫無關系的人。
“是的。”
“我媽媽在來到帝都的時候就已經失去記憶了,她在帝都待了十多年,一直沒有想起過關于她過去的半點東西,單憑一個姓氏,我無法確定她的出身,不知道她是因為什么原因失憶,輾轉來到這里,可是鄭痕卻知道。”
容靈泠哼笑,“怪不得我第一次聽到鄭痕這個名字的時候,就對他沒有絲毫好感,原來這里面還藏著一筆舊賬呢,血海深仇,這筆賬,我該怎么還呢”
她佯裝思索,冷意彌漫了周身。
“鄭痕知道,就說明他和這件事有關,可是我們與鄭門一向對立,無法從他那里得知更多的消息。”柯凌燁道。
容靈泠所言沒錯,單憑一個姓氏,確實不能確定陸江晚的身份,最多能夠從鄭痕的行動看出來陸江晚出身必定不凡。
“盛世凰歌什么時候能夠播出”
陸江晚和鄭門之間的聯系,他們所知甚少,就算是想破腦袋也不能利用這么點兒線索想出一些所以然來,還不如暫時放棄。
她和柯凌燁提起,也只是想讓他幫忙注意一下。
但心急終究是吃不了熱豆腐的,這件事還是需要從長計議。
只要她相信,罪惡不會長久,真想遲早會浮出水面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