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靈兒只覺體內真氣忽熱忽冷,一時熾熱難當汗如雨下,一時又渾身僵硬冷得打顫,只是真氣每運轉一周天,體內毒性亦是隨之減少一絲,不由心中暗自驚奇,心道七師兄不知從何處學得如此神功,果真是非同一般。
一旁張子敬二人見李靈兒周身忽明忽暗,心中亦是驚奇不已,暗道七師弟下山之后,定然有所奇遇,只是牧晨守口如瓶,旁人也不便多問,二人瞧向牧晨的眼神既驚且羨。
張子敬三人并無修煉氣血法門,體內氣血只是較之常人略高,遠不如牧晨體內氣血深厚,因而縱使有牧晨相助,若想將體內毒性盡皆排除,絕非一朝一夕之功,依牧晨推算,待到將三人療毒成功,怕是得半月之久。好在有牧晨在旁,三人體內毒性得到緩解,不至毒發不治累及身體真元。
牧晨每日替三人療毒,直到體內氣血不濟,然后停下身來恢復氣血,待到氣足神完,而后再換做下一人療毒,體內血氣如此每日輪番消耗,再練功復原,循環往復之下,體內氣血之力愈加凝練,隱隱有突破第四層的跡象。
只是血飲九重天每練至后一層,所需氣血之力數倍遞增,牧晨雖覺只差一絲,卻是仍需不少血氣,短時不能突破。
轉眼已過數日,張子敬三人體內瘴讀已然去除一半,體內真氣雖不能全然恢復,卻也有三四成之功,足以運功抵御毒性侵蝕。
這一日張子敬關山二人上山摘果,牧晨替李靈兒逼毒之后,只覺氣血虧損過度渾身無力,當即運功恢復氣血,只得一炷香功夫,已然恢復如常,抬眼瞧見李靈兒在那凝神靜坐,一時閑來無事,忽而想道比武大會只剩一年有余,自己武功仍是未有寸進,卻在此地發呆,當真是虛度光陰。
想到那日武圣山莊肖戰曾言,其兄長武功遠在其弟之上,江湖傳聞李樂夜申肖天賦卓絕,武功奇高,只怕自己現下遠不是幾人對手,有何顏面在此虛耗,又想我四人在此處遇阻,已然耽擱十余日,若等其余之人全然恢復,怕是得再等數日,師父雖說給我等一年時間在此歷練,難道我以此作為借口虛度時日
念及至此,牧晨當下未驚動李靈兒,提劍向著那谷口行去,心道縱然寡不敵眾那又何妨,爾等阻我去路,我且先會上一會,權當作磨礪己身。
牧晨施展輕身功夫一路疾馳,只得盞茶功夫,便已到了谷口,谷口山道隨著山峰之勢轉折,站在谷外卻是瞧不見內里情形,當即拔出佩劍護在身前,抬腳步入谷內。
一路沿著谷中山道而行,只走出數百步,陡見前方地勢開闊,四周山壁成環形,中間空出方圓十數丈的巖石地面,山壁底下鑿出十數個洞口,牧晨掃了一眼,恰好十三個洞穴,洞內漆黑一片看不太清。
牧晨忽覺脊背生寒,身在谷口,卻不想后退,腳下猛地橫移一步,只見一柄寒光鐵劍自右側方襲來刺到空處,使得正是無極十三劍第一式一元復始。
牧晨有心領教一番,正欲提劍迎敵,忽而心生警覺,猛地身形一側,一式一線天涯掃向身后。
“叮“
雙劍交擊,傳出金鐵之聲,牧晨只覺渾身一震,忍不住倒退數步,反觀那人卻是絲毫未動,不由心中微沉。
忽而破空之聲響起,其余山洞之人被打斗聲驚醒,紛紛提劍殺來,牧晨瞧見眼前十三位戴著青銅面具的高手眼神微凝,心道方才一試,這些人修為只是罡氣境中段罷了,雖要強過我等,卻并非不可戰勝。
牧晨猛地提聚全身功力,灌注手中長劍之中,無極十三劍第四式天地無極使出,挺劍迎了上去,此招可攻可守,長劍翻轉間護住周身要害,伺機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