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可不是大夫不懂醫病,去了能有什么用處”
牧晨一時睡意全無只好起身穿衣,聞聽姜老二之言手上動作一頓,神色疑惑道。
“去了你便知曉”
牧晨心下越發驚疑,瞧著姜老二神色不似作偽,心道頊萺部待我不薄,不論如何且先去看看再說,念及至此,當下也不多說隨著姜老二一道出了屋子,向著部落中央位置行去。
頊萺部中央處有座大殿,喚作頊萺殿,乃整個部落核心之地,此殿以山石巨巖堆砌而成,四周墻壁打磨得光可鑒人,墻面上刻著壁畫,其上所繪乃一群袒胸露乳的頊萺部先民狩獵捕圍慶豐收的場景,那雕刻刻得栩栩如生,讓人仿佛身臨其境。
牧晨隨姜老二到得殿頊萺殿外,抬眼瞥到壁刻不由駐足多瞧了幾眼,只覺整個人置身于歷史長河,心神與壁刻相融回到遙遠的過去,正神游天外,耳畔陡然傳來姜老二催促之聲,當即抬腳緊跟姜老二身后,穿過大殿進入內院。
頊萺殿后院是一處占地極廣的院子,約莫十數畝地大小,東西北三處方位皆有一排房舍,較之其余部落子民要講究的多了,青石為墻,巨木為梁,燒陶為瓦,與之外界相比亦不遑多讓。
正北處一座廂房內,一名五十來歲中年男子面色蒼白眼眸微閉仰躺在床,身上插滿根根光華閃耀的銀針,床頭立著兩名中年婦人和一對少年男女,那少女正是姚陶氏,二位婦人則是族長發妻,青年乃姜老二師弟胡元,而那床上的中年正是頊萺部族長姚陶齊。
床頭眾人瞧著姚陶齊一臉憂色,耳旁聽得他粗重的喘息不由心中難過,過不多時,房內眾人只聽一陣敲門聲響起,各人臉上神色一喜,姚女嬌聲開口說出一句話語,外面那人便徑自推門而入到得屋內。
屋內眾人抬眼望去,只見姜老二身后立著一位相貌俊朗,眉宇間英氣逼人的青年男子,那男子腰挎佩劍,雙眸掃動間神光湛湛,眾人瞧得心中暗贊一聲,紛紛朝他含笑點頭。這青年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應邀前來的牧晨,此時牧晨聞得耳畔姜老二一一引薦,猛地抱拳拜道,
“在下牧晨見過各位”
床頭那中年見到有人到來不由得睜開雙眼,見到牧晨模樣虎軀掙動欲要起身,不料周身銀針處傳來陣陣劇痛,不由倒吸一口涼氣,對著一旁姚女說了幾句話語,姚女聞言螓首輕扭向著姜老二示意,牧晨只聽姜老二道,
“請恕老夫重病纏身不能夠起身相迎”
“族長客氣了,不知在下能否幫到族長”
牧晨聽得姜老二解說,瞧著仰躺在那的族長道。
姚陶齊抬頭瞧向牧晨嘴唇蠕動,牧晨只聽一陣低沉的男聲傳來,不由望向姜老二,只聽姜老二開口道,
“昨日老夫聽人說起勇士救我部落子民之事,老夫心中感激不盡,本該登門道謝,不料練功出了岔子,以致體內經脈受損險些全身癱瘓,幸得姜巫醫醫治方才保住一命老夫知勇士深得練氣之法在外界定是難得的高手,有個不情之請,愿勇士成全”
牧晨聽到之處不由朗聲道,
“若是能醫好族長頑疾,在下定當盡力而行。”
姜老二將牧晨所講說給眾人聽,眾人神色感激瞧了牧晨一眼,姚陶齊神情一頓,隨即低聲向著牧晨說出請求,牧晨只聽一旁姜老二解釋道,
“懇請勇士傳我練氣之法,如此才能使我性命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