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聽得牧晨話語,不禁柳眉微蹙,嘴喃喃道,
“宿清風不認識。”
牧晨想到那女子救自己是一場誤會,并非出自真心,當下好強之心陡起不愿在此久留,抱拳拜道,
“在下多謝姑娘相救之恩,日后有甚吩咐,牧某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告辭”
“我并未殺掉追殺你的人,如今你傷勢未愈出去等于送死,還是在此將養傷勢,待恢復了再走不遲。”
那女子聽得牧晨話語,淡淡瞥了他一眼,不待牧晨回話,轉身抱著古琴頭也不回的遠去,任憑牧晨如何呼喚始終不理。
牧晨眼見那女子背影消失,也不知她話語是真是假,心想自己全盛之時尚且不是天魔宗宗主對手,更遑論如今重傷未愈,如此一想,牧晨心中頓覺無奈,瞧得四周空曠了無人跡,當即盤膝坐在草地,暗自運轉內息圖刻心法調轉周身真氣療傷。
豈料方才運轉一個周天而已,頓覺全身劇痛猶如萬千螞蟻撕咬一般,牧晨倒吸口氣,立時終止運轉真氣,凝神內視,發覺幾處經脈布滿細密裂紋,牧晨心中暗驚,未料到以自己經脈之堅韌仍是受傷至此,足見那青袍男子武功可怕。
牧晨忽而想到頊萺部落老祖曾說,原始煉體法門不僅可調養刀槍劍傷,還可恢復內傷,當年武祖力牧正是自那二十四幅煉體圖刻創出得天獨厚的內功法門,想到此處,牧晨強忍劇痛依照二十四幅煉體招式一一演練,只過得半柱香功夫,便感渾身漸熱虛汗淋淋,原本傷勢處傳來陣陣麻癢之感,牧晨心中暗喜,當下一招一式來回演練,直到日中天,牧晨渾身疲累方才作罷。
牧晨吐出一口濁氣,抬腳正欲回屋,孰料才一轉身,卻見一名身穿褐色襦裙的老婦站在身后,那婦人皮膚略黑,嘴唇豐厚,雙眸眨也不眨的望著牧晨,牧晨忽而想到昏迷時的情景,想來正是眼前老婦替自己運功療傷,望著老婦神情感激,躬身拜道,
“晚輩牧晨,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那老婦只是輕輕點頭,渾濁的雙眸斜掃牧晨一眼示意牧晨回屋,牧晨察覺老婦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樣也不與她置氣,轉身進了屋子,卻見桌擺了一份飯菜,那些菜色粗略望去,正是由花花草草的根莖烹飪而成,牧晨餓了許久,也不理會野菜苦澀端起碗三兩口吞入腹中。
牧晨吃著飯菜,不知為何想到當年在藥王山時情景,那時自己也受了重傷,正是徐鳳為他每日準備可口的飯菜,從來沒有半句怨言,如此一想,牧晨頓時黯然神傷,心中喃喃道,
“也不知鳳兒如今怎樣,是否脫離危險”
牧晨想到姜百草臨終所托,心中愈發不安,只想傷勢快些痊愈才是,心中這般想,牧晨連將飯菜盡數吃完,到床邊盤膝打坐,依照血飲九重天心法口訣修煉起來,體內原本停滯的氣血如久旱逢甘露急速運轉,一點一滴緩慢增長,修煉之中不知時日轉眼天色將黑,牧晨體內氣血已恢復三四成有余,估摸著再過十天半月便可完好如初。
牧晨收功靜坐,睜眼望著桌備好的飯菜,心中不由一暖,也不知那一老一少是何方高人,來此作甚,對方武功修為即便牧晨如今眼界也瞧不出深淺,牧晨拋開心中思緒,也不下床吃飯繼續調理體內傷勢。
如此牧晨每日晨時練體,午后修煉血飲九重天,再加之那老嫗每日泡制的草藥療傷,到得第九日,牧晨體內傷勢已恢復七八成之多,那杏黃衣裙女子自第一日之后卻是再也未曾見一面,這一日,牧晨演完二十四幅煉體壁刻,忽覺周生燥熱難當,肌肉筋骨出好似活了一般渾身汗毛舒張吐納,過不多時,牧晨渾身一輕,筋骨肌肉緩緩跳動似有蠕動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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