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癡察覺一副溫熱柔軟的嬌軀緊貼著自己,不由得滿臉漲的通紅,雙爪瞬息收回,欲將慕容婉身子推開,孰料慕容婉嬌軀微晃,自行癡跟前滑到身后,雙手搭在行癡肩頭在其耳畔軟語道,
“大師,作和尚快不快活,不如還俗與奴家相好”
行癡耳畔傳來陣陣熱氣,只覺渾身奇癢難耐,猛地振奮心神右手一招神龍望月抓向慕容婉腹部丹田,豈料慕容婉故意矮身這一爪朝幾分,行癡心中微怔,卻聽慕容婉嬌聲道,
“喲,小和尚,瞧不出你還是風流胚子”
行癡聽得慕容婉話語滿臉通紅,未料到出關以來,首次與人交手便遇到如此難纏對手,慕容婉修為臻至化境行癡固然吃驚,無奈的是慕容婉較之以往越發難纏,行癡神情不忿道,
“施主,男女授受不親,更何況貧僧是個和尚,請你自重”
“你不歡喜么”
慕容婉嘴角含笑,依舊抱著行癡后背,行癡暗自運轉易筋經內功心法,倏而體內真氣渾厚充盈無比,只聽得嘭的一聲悶響,慕容婉嬌軀被行癡周身真氣震退數步。
行癡也不多說,潛運功力凝聚右掌,隔空一掌朝著慕容婉拍去,慕容婉見那掌勁剛猛霸道當下不敢硬接,嬌軀微晃向右橫移,行癡不待舊照使老,當下功聚左臂,左掌吞吐出掌封死慕容婉去路。
慕容婉見勢,腳尖輕點縱身躍半空,同時雙掌齊出,忽而緩慢忽而迅疾,正是逍遙七絕掌,掌勁分作左右拍向行癡各處要害,行癡不躲不避雙掌交錯,迎向慕容婉拍來掌勁。
四掌相交傳來陣陣巨響,逍遙七絕掌本是天下一流掌法,以慕容婉臻至化境修為施展間更能惑人心神,奈何碰行癡施展的達摩掌法,達摩掌法剛猛霸道,練此功者需以高深佛法化解掌中戾氣,因而需時時以佛法守住本心,掌法有云任你塵埃落盡,我自心如明鏡,行癡佛法精深且武學天賦不俗,因而能將達摩掌法練得爐火純青,雖未大成也相差無幾。
二人一人在一人在下,片刻間拆得十余招,慕容婉終究略孫一籌,被行癡一道掌勁震得不住倒退,慕容婉趁此良機身形借勢躍出數丈,怒哼道,
“臭和尚,本姑娘不陪你玩啦”
“哪里走”
行癡見慕容婉借機逃跑,想到她此去不知又要害多少良善,哪里肯放她脫身,腳尖急點,緊跟慕容婉身后追去。
“大師”
徐鳳趕來之時,恰見行癡背影消失夜色之中,徐鳳喚了數聲,只是始終無人理會,四下里陡然靜得可怕,徐鳳心覺此地陰氣森森不愿在此久留,當晚趁著月色趕往江寧府地。
牧晨二人騎馬疾行一日一夜只跑出數百余里,距那古州城尚有大半距離,前方數十里外便是延綿數百里的大梅山山脈,猶如一道天塹橫亙在前,一路走來,那斗笠女子顯得越發衰弱,若非體力不支只怕她會繼續趕路。
二人到得平陽城外尋了一間破廟暫歇,牧晨望著依舊帶著斗笠的女子忍不住心中擔憂,只見那女子右手抓著一根枯枝,在破廟地面劃著細密的線條沙啞道,
“第一條道,南下去往茱萸江逆流而,到得大梅山以西,再北宜州翻越數十里山路,第二條道,穿過大梅山,再沿山南下到榕江,再走數十余里,為了安全起見,我們走第一條道,這條道比較隱秘,非當地百姓不知詳細,你明日到城里備些干糧瓜果咱們繞遠改走水路”
“姑娘”
牧晨待到女子話語說完,張嘴欲言又止,望著女子越發佝僂的身子,飄散在外灰的白發絲心覺分外別扭,只是為了不教女子傷心,仍這么喚她,
“在下在建陽郡認識一只神異飛禽叫作大黃,我們只需往北走出二三十里就可抵達平南山,大可坐在它背一路南下,想來不到一日功夫便可抵達古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