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中不知時日,轉眼天空已是月明星稀,中毒七人業已相繼醒轉,如牧晨料想一般行癡最先蘇醒過來,幾乎是牧晨后腳剛走行癡前腳已至,出家人不懂花里胡哨的溢美之詞,行癡也非舌綻蓮花之輩,他只雙手合十向牧晨施了一禮,而后默默回到自己營帳替牧晨念了一晚祈福經文,或許是經文緣故,牧晨向往的福祿壽未至艷福卻是接踵而來。
吳語靜見到盧青花安然無恙,欣喜之情溢于言表,一雙剪秋水般的眸子含情脈脈望著牧晨,一時間大有舊情復燃之勢,一旁周希曼見勢不妙,雙眸妒火中燒斜瞥了一眼,使得吳語靜升起的一絲情義立時灰飛煙滅。
牧晨方才送走吳語靜師徒,趙兮月便施施然走進牧晨所住營帳,趙兮月受兄長所托前來相邀牧晨赴宴,牧晨推辭再三終究是盛情難卻,臨出門時,趙兮月忽然轉身美眸凝望牧晨道,
“牧大哥,男人三妻四妾原是天經地義,倘若你愿意小妹便愿意”
趙兮月說到最后聲若蚊蠅,俏臉陡紅,跑也似的出了營帳,牧晨愣了一瞬,未料到平日里優雅端莊的趙兮月如此說話,好在周希曼返回自己營帳睡了,若是不然,只怕又鬧得雞犬不寧,牧晨只道是趙周又使勞什子美人計,因而并未多想,只是苦笑搖頭。
亥時時分,三軍大多已經睡了,牧晨隨著兩名親衛引領直奔垓心主帳,牧晨尚未進門,遠遠望見趙周侯在帳外親自相迎,想到近日來所受不公遭遇,牧晨仍然心有芥蒂,只是隨手抱拳施了一禮,趙周澹然一笑,拉著牧晨步入帳內。
牧晨抬眼望去,只見趙周營帳方圓三丈大小,陳設簡陋,當首一副幾桉,左右兩旁各擺三副桌椅,此際酒菜業已備好,一盤牛肉一碟茴香豆外加一壺酒。
趙周指引牧晨落座而后坐回首位,自顧自斟滿一杯酒舉杯遙敬道,
“牧大俠幾次三番救我性命,趙某實在無以為報,今略備薄酒聊表心意,先干為敬”
趙周說完,仰頭一口干完,牧晨見勢,也隨著斟滿酒杯一飲而盡,嘴上客氣道,
“將軍客氣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實乃我輩義之所在”
趙周又倒滿一杯酒飲完,抬眼深深望著牧晨真摯贊道,
“先生高義,趙周實在愧疚難當”
牧晨聞言,不禁心中好奇,原本以為趙周今日設宴乃是感激他救命之恩,但見他神情慚愧好似另有別情,牧晨心中不明所以,只得搭話道,
“將軍言重了”
趙周一杯酒干完又飲一杯,劍眉微蹙道,
“不,牧大俠心胸坦蕩乃是難得的大丈夫,趙某卻是心中有愧”
牧晨見趙周說得鄭重,心中更為疑惑,趙周見勢,也不繼續賣關子,坦誠相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