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三日,兩方人始終不見牧晨影蹤,不是外出會友,便是領兵外出操練,雖然明知這是一時搪塞之辭,其實是故意躲著他們,但他們也無可奈何,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形勢比人強。
好在牧晨并未允諾任何一方,彼此都還有機會,壞處是武林聯盟未曾透露一點有用訊息,誰也不知道牧晨最終作何選擇,也就是誰也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
第三日夜里,蒙師與傅北河首先坐不住了,當晚修書一封,飛鴿傳書連夜送往京都,陳述當前形式,要求朝廷追加籌碼,用來拉攏武林聯軍。
眼見承載著朝廷興衰的信鴿消失在夜幕之中,蒙師師兄弟二人心中稍寬,還是決定留下來繼續等候消息,他們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相較于蒙師師兄弟二人守株待兔,秦烏作法則聰明許多,第四,秦烏留書一封讓人轉交給牧晨,然后帶著盧氏匆匆返回摩尼教大本營,周希曼有心要盧氏多待些時日,只是盧氏死活不肯,她只得作罷。
摩尼教兩人走后,牧晨便出現在自家院落了,他不是故意躲著某人,而是按照先前眾人商議,先晾他幾再,所謂越容易得到便越不會珍惜,牧晨不想武林聯軍被缺槍使還教人覺得是理所應當。
牧晨手里拿著一封信,是秦烏所留書信,他看也不看,心念一動,勁氣所致手上書信立時冒氣陣陣白煙,片刻后灰飛煙滅。既然有了決定,看了也是白看,也是時候見見蒙師二人了,仔細想了一想,倘若自己主動了,那便失去先機,變主動為被動,當下只得作罷。
“師兄,蒙,傅二老求見。”
卻在此時,院門外響起一道清朗聲音,聽聲音正是師弟莊義方,牧晨嘴角微翹,心道倒是來得及時,心中如此想,嘴上吩咐道,
“請他們進來罷。”
莊義方將二人帶進門便即告退,蒙師師兄弟二人邁步步入院,臉上神情凝重,朝著牧晨拱了拱手,客氣道,
“牧盟主叨擾了,不知這幾日你考慮得如何?”
牧晨聞言,想了一想,一邊引領二人落座,一邊飽含歉意道,
“真是抱歉,這幾日實在太忙,倒是將此事忘在一旁......這樣罷,無論如何,明日定給二老答復.......”
牧晨原本以為他二人聽得此話,不面露不悅之色,最起碼要皺皺眉頭,不料蒙師二人只是點零頭,不置可否,瞧不出絲毫喜怒哀樂,真正的喜怒不形于色,牧晨見狀,不由得暗自敬佩。
蒙師師兄弟二人落座,抬眼望著牧晨,蒙師開口道,
“此番前來,乃是為了別的事.......家師飛鴿傳書送來一封信,與牧盟主有關…….”
“哦,不知國師大人了什么?”
牧晨心中恍然,原來他們來此并非為了談判,而是國師寫了一封與自己有關的信,牧晨料想是姬無忌見兩位弟子久出不歸,因而寫信親自來談。
蒙師二人互望一眼,神情嚴肅,并未話,蒙師自懷中摸出一封信,將它遞給牧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