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砰砰交手。
和翟去病相比,尤振武的基本功更扎實,拳腳更有力,騎士原本也想要將尤振武摔倒,但卻被尤振武掙脫了,小腹更是被尤振武順勢重重肘擊,騎士叫一聲好,提步想要再上,不想尤振武卻急退三步,脫離戰場,抱拳說道“不必比了,我們兄弟輸了,你們可以走了。”
騎士微微驚訝。
這時,馬車之中忽然傳來一聲清脆的鈴鐺響。
騎士聽到,立刻收了拳腳,向尤振武一抱拳,又向翟去病笑一笑,然后翻身上馬,跟著轔轔的馬車,緩緩而去。
而就在離開之時,馬車的車窗微微挑了起來,似乎是里面的人,微微探頭,向外面望。
翟去病心不甘,望著馬車的背影,說道“哥,為什么放他們走,咱還不知道他們是什么人呢”
尤振武臉色平靜“他們是李家的人。”
“李家”翟去病驚訝“你是說,他們是李赫然不會吧,你怎么知道”
尤振武邁步返回山頭,清楚解釋“馬車上有李家商號的標記,就在車窗下,雖然不明顯,但仔細看,還是能看出來的。”
“啊,原來你早看出來,怪不得你要放他們走呢。”
聽說是李家,翟去病立刻釋然了,快步跟上尤振武,問道“哥,你說車里會是誰該不會是我那未來的小嫂子吧”
尤振武不回答,只快步向前。
翟去病卻笑道“肯定是她,從東街一直跟蹤到城外,小嫂子還真是有耐心啊。”
一抔新墳。
羸弱的身影跪在墳前,做最后的道別,隨后站起身,又向旁邊的尤振武拜道“奴叫韓素寧,以后做牛做馬,報答公子恩情。”
“起來說話。”
尤振武扶起她“今日助你葬父,不過是人之常情,你不用這般感激我,更不用入我家為奴,你母親可還在家里可還有其他的親人”
韓素寧怯生生的搖頭,淚水又落下。
尤振武嘆口氣“如果你沒有地方可去,可以隨我回榆林,但不是主仆,你永遠是自由身,等你親人有消息了,你隨時都可以離開。”
“不,奴哪也不去,公子葬了我爹,您就是我的大恩人,今生今世奴都報答您”
韓素寧道。
回到西安,在客棧安頓,韓素寧洗漱干凈,換了一身衣裳,立刻就大不一樣,端是相貌清秀的一個小女孩,雖然剛十二三歲,但卻已經露出了美人相。
尤見田尤榮成已經回來了,聽翟去病說完今日的事情,兩人都有些奇為什么奇明代禮教森嚴,男女授受不親,女子無才便是德,三從四德的觀念,是社會的基礎,從上到下,即便是皇帝,也不敢輕易違抗,而男女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很多女孩直到進了洞房,方才知道自己丈夫長什么模樣像李家小姐這樣,躲在車里,偷偷跟蹤、查看未來的丈夫,這樣的事情,可是極其少見的。
看起來,尤家未來的媳婦,非是一般女子。
下午,尤榮成去了李家,提前知會,確定明日的一些事情。
夜晚。
所有人都在忙碌準備,以為明天的納征之禮,連韓素寧都加入,尤振武卻是一個人站在窗前,默默想心事。
“哥,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