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情,他怕是要用終生來償還了
望著美人,一時竟有些醉了。
離開時,尤振武都感覺自己還是有點醉,鼻間似乎還能聞到美人身上的淡淡幽香
“哥”
一騎忽然從旁邊街道沖出來,嘻嘻笑,嚇了尤振武一跳,定睛一看,原來是翟去病。
翟去病沒有回家,而是悄悄跟在后面,見到了表哥偷會未來的嫂子。
對翟去病的出現,尤振武并不意外,但臉上卻嚴肅“你怎么在這”
“二叔讓我來街上打酒,哪知碰上你了”翟去病笑。
尤振武心知他撒謊,但也不計較,撥馬繼續向前。
到了家門口,正遇上榮叔尤榮成,
“榮叔,明天你去西街的協同慶牙行,再去南街的茂德祥牙行,這兩家是全西安信譽最好的牙行,你和他們掌柜說,我們有一批貨物到西安了,需要二十個全西安最好的腳夫,價錢我們出三倍,條件是,所有腳夫都必須是全西安最好的,做腳夫的時間要超過兩年,如果有一個不是,達不到條件,我們不但不付銀子,反而還會要他們賠償。記著,不要讓牙行知道我們的身份,出手闊綽一點,讓牙行嘗到甜頭。”
尤榮成滿臉不解“振武,你這是要干什么呀我們哪來的貨物”
“雖沒有貨物,但有其他的事情,你去做就對了,回頭我會向你解釋。”尤振武點頭。
尤榮成點頭。
翟去病聽見了,也是好奇,不過這些日子,他早已經習慣了表哥的高深莫測,因此沒有再問,他的話題又轉回剛才“哥,剛才你和小嫂子都說什么了。”
尤振武再次不理他。
翟去病嘻嘻笑。一會又皺眉“哥啊,朱春的事可怎么解決啊,你心里現在可有什么打算”
尤振武默默不語,目光只看向街道的最遠處。
夜色漆黑,街道兩邊的燈籠卻是紅艷,只是再紅艷的燈籠,也無法照亮夜空的黑。
朱春。
這可能是他眼前最難解決的一個難題。
李宅。
后院。
“什么兩千石糧食”李赫然驚訝的跳了起來。
“是。”李文英卻是平靜,她看著老爹,用堅定的語氣說道“兩千石。盡快籌集,等我大婚的時候,一起運往榆林。”
“兩千石那最少也價值五千兩的銀子了,那小子隨隨便便的一句話,你就答應他了”李赫然好像很是生氣。
李文英“嗯”了一聲,又小聲道“他可不是小子,他馬上就是你女婿了。”
“女婿又怎么樣親兄弟還明算賬呢”李赫然搖頭“不行不行,太多了,最多一千石。而且那小子得給我打欠條,寫明什么時候償還,不然我一粒糧食也不賒”
“我算過了,咱家在西安的糧行,加上咸陽,延安等地的分行,加在一起,兩千石雖然多,但總是能湊出來的。”李文英卻是繼續打算盤,就好像老爹已經答應了一樣。
“是啊,咱家糧行也就關門倒閉了,閨女呀,不是我舍不得給,實在是那小子要的太多,咱這兩千石可都是剛從南方辛苦轉來的新糧,衙門都盯著呢,想要全部送往榆林,怕是不容易”李赫然氣道“再說了,他做的是朝廷的指揮僉事,帶的也是朝廷的兵,朝廷自然會發糧餉給他,他自己要這么多糧食干什么”
李文英抬起頭“女兒也不知道,但女兒能看出,他憂心忡忡,好像有什么事情正在壓著他”
“他那么聰明,又是指揮僉事,前途大好,又有什么事情能壓住他”李赫然搖頭。
李文英輕嘆“所以女兒就更加不懂了,他那么聰明,那么驕傲,除非是迫不得已,否則怎么會向女兒求援女兒沒有其他選擇,只能盡全力幫他。”
“不行不行。”李赫然還是搖頭“你這么幫,李家家產要被敗盡。”
“那這樣吧。”李文英始終是氣定神閑,對老爹的拒絕,一點都沒有生氣,她輕聲說道“我嫁妝不要了,這兩千石的糧食,就當是我的嫁妝吧。”
“啊”
李赫然又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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