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谷可成和王富聽了都大驚,幾乎不敢相信,王富叫道“不可能”他們和白廣恩交手多次,白廣恩作戰兇狠,但并沒有什么大謀略,只是硬沖硬打,他不覺得白廣恩能有什么詭計。
谷可成卻是警醒了,想到之前種種的不合理,他臉色發白,叫道“馬,牽我馬來”
手下親兵牽來馬,他踩鐙而上,急急向五家橋馳去。
其他人急忙跟上。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橋頭,噠噠噠的沖過橋面,來到了對岸。
“總督標下火車營都統總兵白”
白廣恩的大旗還在。
火把還熊熊,將軍旗上面繡著的那一行字照的清楚,軍旗下,六七個手持長槍、詹帽戰襖的草人,安靜守衛,胸墻后,更多的草人默默佇立,用嘲諷的目光看著沖上來的闖軍士兵
五家橋橋頭,這諾大的周邊,已經沒有一個官軍,留下的,全部都是草人
眾人都驚住了。
都明白,他們這是被白廣恩耍了啊。
谷可成臉色陣青陣白,握著拳頭,憤怒的情緒彌漫全身,他為自己的愚蠢而懊悔,白廣恩,狗賊,你如此騙我,我非宰了你不可。
“移開路障,給我追”谷可成大叫。
雖然官軍已經撤走,但胸墻兩邊的通路,還是被路障、拒馬堵著呢,要想追擊,必須先清出道路,于是闖軍士兵一擁而上,刀砍斧劈,奮力拉扯,將路障和拒馬清理到旁邊,但就在亂騰中,誰也沒有發現,兩根細麻線,正貼地連著路障呢,當路障被強行移動時,細麻線立刻就崩斷了。
而麻繩的另一端,系在胸墻上的一處火把上。
當麻線崩斷,火把立刻就失去了拉力,隨即就從墻上掉落,正落到下面的一個黑壇子里。
不止一個,沿著胸墻的下面,擺了一大溜的黑壇子。
一路連接,直到那一面軍旗之下。
除了第一個黑壇子開著蓋,其他都封的嚴密。
就在火把掉落的那一剎那,聽見王富正和谷可成說道“二帥,狗官軍跑的狼狽,留下這么多壇的火藥,可千萬小心,切莫走了火”
他話音不落,就聽見“轟”的一聲,那一壇火藥爆炸了,隨即就是連鎖反應,堆在胸墻下的黑探子一個接一個的全部炸了起來,轟轟轟轟,如同是有十幾門巨炮一齊朝這里轟射一般,剎那間,整個橋頭土石飛濺,血肉橫飛,站身在這里的闖軍士兵,慘叫著倒下了一片。
那一面“總督標下火車營都統總兵白”的大旗被炸上了天空,炸藥還引燃了草人,引發了大火
終于,爆炸過去了,一個人搖搖晃晃的從硝煙和火光間站起。
卻是谷可成。
他是幸運的,爆炸雖然激烈,但沒有傷到他,只把他的頭盔炸飛了,但站在他身邊的王富就沒有這么好運了,炸藥掀起的碎石擊中了他的太陽穴,直接將他半個腦袋砸開了花,此時倒在那里,面目全非,微微抽搐,已經是不能活了
除了王富,剛才還站立在周邊的闖軍士兵,非死即傷,沒有一人是完整的,粗略一掃,傷亡將近百人。
“好,好狗賊”
谷可成都快要氣瘋了。
謝君武也逃的僥幸,因為就在谷可成下令追擊的時候,他轉身疾步返回,想要去召集自己的騎兵隊伍,不想他剛離開橋頭,爆炸就發生了
“追,一定要追到白廣恩,將他千刀萬剮”
谷可成嘶吼咆哮。,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