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去往后堂。然后很快就又轉了出來,對舒君睿說道“那就明天。明天我們給貴使一個回復。”
舒君睿松口氣,深輯“好。百世富貴就在眼前,機會稍縱即逝,望尤總鎮抓住良機。小將軍亦可攀上富貴。”
舒君睿被送出去之后,坐在屏風后的都任、王家祿、李承芳走了出來,尤振武也從后堂轉出,王家祿罵道“狗賊竟如此狂言,真恨不得將其碎尸萬段”
尤振武道“倒也不是沒有收獲,起碼知道白廣恩鄭嘉棟去了漢中,牛成虎去了寧夏。”
李承芳笑“還有五萬兩銀子。”
尤振武點頭,向都任老大人拱手“大人,闖軍賊使之事,現在仍需嚴格保密,免得消息泄露,動搖城中軍心。”
都任點頭“下一步你要如何”
“當然是將計就計。”尤振武笑“不過只我一人不行,還需有人幫襯演一場戲,不然舒君睿未必會相信。”
原本說的是明天,但中午剛過,舒君睿就再次被帶到了尤振武面前。
不同的是,這一次見面的地方改到了一處密室,而且現場不止尤振武和翟去病,還多了游擊侯拱極,靖邊營副將翟文,千總武尚忠。
見到屋中人都披著鎧甲,皆是榆林軍的將領,舒君睿精神大振。enxuei
尤振武為他介紹眾人,并說座中都是自己最親信,隨后,眾人開始對舒君睿發問,從闖軍的人數到歸順之后,眾人可能得到的賞賜、家人的安置,舒君睿說的唾沫橫飛,對李自成極盡吹捧,對未來極盡描畫,眾人開始都有遲疑,漸漸的,似乎都被舒君睿說動,武尚忠發牢騷的道“咱們為朝廷征戰多年,拼死拼活的,但一年到頭,卻落不下幾個糧餉,吃的穿的都他娘的不夠,十幾年了,朝廷給的銀子,還不如李自成一次給的多。”
“是啊。非我們不忠,實在是大勢所逼。”侯拱極點頭,似有贊同之意。
見眾人被說動,舒君睿的臉上忍不住露出了喜色。
見差不多了,尤振武將舒君睿召到旁邊,堅定道“我意已決,請轉告闖王,但是闖王兵到,我等立刻開城投降。只希望貴使能記得今日的承諾。”
舒君睿大喜“那當然。總鎮明智也。”
“只是城中其他人仍需時間來說服,為免他人起意,也為了避免被都任、王家祿等人發覺,貴使不宜留在城中,我即刻派人送貴使出城。”
“求之不得。”舒君睿拱手,然后說道“不過還請總鎮手書一封,學生也好回去交差。”
尤振武道“可。”
下午,榆林南城門吱嘎吱嘎的打開,幾十個騎兵護衛著一輛馬車疾馳而出。
馬車中坐的正是舒君睿。
出了城門后,舒君睿掀起車簾,往后望了一眼,又摸摸懷中尤振武親寫的歸順信,眼神中不禁露出得意,以他說服尤振武投降之大功,未來在闖王殿中,必有他的一席之地。
一如來時,護衛舒君睿的還是翟去病。
他們一路疾行,一個多時辰后,來到了銀州關。翟去病請舒君睿下車休息,然后聽見他對銀州關守將傅祐說道“總鎮令所有人收拾行裝,明日一早即撤回榆林。”
傅祐驚訝“這里不守了嗎”
銀州關差不多是榆林的門戶,如果這里不守,敵人的兵馬就可以從米脂長驅直入,一直到榆林城下。
“總鎮自有主意。”翟去病冷冷一句。
傅祐只能抱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