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木美子心情復雜,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表情對待他。
“若木夫人,”黑木仁先一步打招呼,“溫人醒了嗎”
“剛醒。”若木美子收起復雜的心情,“醫生正在里面,勞煩黑木先生掛念。”
黑木仁笑了一下,略帶抱歉的說道“這次的事情一部分的責任在我,要不是之前我拜托溫人的一件事,他也不會被這次的犯人盯上。”
若木美子點點頭,算是應了黑木仁的解釋。
黑木仁見狀也不再多說,道了句等下再來看他,便轉身離開了。
轉彎處,佐藤美和子似笑非笑的站在那里,像是在等他。
“怎么說”她問道。
黑木仁無奈攤手,“對我比較冷淡吧,不過也正常,畢竟我也算是間接的害得溫人受傷的人。”
“這件事怎么也不能怪黑木先生啊”佐藤的背后,高木探出半個身子來,“若不是黑木先生找到了突破點,最后的結果還未可知呢。”
“高木警官真的是這么想的嗎”黑木仁挑眉。
“”高木尷尬的撓頭。
他和佐藤商量好了,一個捧著一個激著,看看能不能從黑木仁這里撬到一點情報出來。
他們審訊了北島航平,但他一句話也不肯說。他們又調查若木正人的背景,卻被若木正人三兩句的將自己摘干凈。
日本持槍的太多了,雖然當著警察的面開槍有點莽了,但也還是可以糊弄過去的。
畢竟若木正人開槍威脅的是個罪犯,還沒有造成人命,加上持槍許可證,頂多是讓警方批評教育一番。
黑木仁和佐藤高木走在醫院的花園當中,來來往往不是醫生便是患者和患者家屬,雖然沒有什么歡聲笑語但卻異常的和諧。
“讓我見一見北島航平吧。”
黑木仁從花園向三樓若木溫人的病房看去,離得太遠他看不清什么,卻能腦補出溫人乖巧道謝的場面來。
佐藤微微皺眉,卻想起來時目暮說的話,點頭應允道“可以。”
黑木仁是在警視廳的審訊室見到北島航平的,后者身上的乖張戾氣消失不見,手掌上纏著紗布,靜靜的坐在椅子上。
黑木仁是第一次見這么平靜的北島航平,無論是第一次自殺賭命還是第二次設計爆炸,他的計劃一直都是瘋狂的。
哪怕是最后身份暴露,他也沒有放棄任何一點機會挑撥離間。
現在這副樣子,像是被打擊了一樣。
“這是我們第三次見面吧,”黑木仁率先開口,“之前你在樓頂上看著我那次不算的話。”
北島航平搖搖頭,入獄之后第一次開口道“不,我們見過很多次。”
“我在糖果屋蹲過點,也在酒吧里套過話。不得不說,他們是真的好套話。”
外面,高木涉的臉騰地一下子紅了。
“給成實下藥,入侵糖果屋的也是你。”
“是我。”北島航平承認,“其實在那之后我還想繼續做兩次的,但你店里的那個人實在太警覺了。”
淺井成實中了一次招后時刻保持著身體對于安眠藥物的抗藥性,他若再次動手便不是制造煙霧彈而是打草驚蛇了。
“之前將高木打暈放到廢棄倉庫中的是我,給那個炸彈犯火藥的也是我,設計這起連環案的還是我,我全都交代,你還想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