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的低氣壓蔓延到整個“零組”,或者說零組的所有人都是一臉嚴肅的坐在監控屏幕前進行著手頭的工作。
黑木仁來電的鈴聲響起很明顯的嚇了大家一跳。
“陽平?”電話號碼很陌生,但知道他這里電話的只有零星幾人,又聯想到剛剛組織中朗姆下的命令,安室透很快就猜到對面是黑木仁。
“嗯。”黑木仁應了一聲算作答應,“我這邊線索斷了,你那邊呢?”
“還沒有發現可疑人員。”安室透皺著眉,“這種找法無異于大海撈針,不要抱太大希望。”
黑木仁沉默,良久才開口:“……我沒有別的辦法了。”
拖得越久,杉谷晃的生還希望就越低,被組織發現異常的概率就越高。雙重夾擊,黑木仁必須盡快將這件事了結。
“我知道。”安室透何嘗不著急,他拳頭捏得骨節發白,“我盡快。”
“隊長!”突然的驚呼讓全監控室的人都朝一個方向看去,只見一人站起,興奮的說道:“有發現!”
他們甚至于忘記了監控視頻可以直接連到最前方的大屏幕上,五六個人呼啦啦的圍了過去,安室透沖得最快。
“根據人臉匹配到的,三分鐘前他在這個街口朝著監控攝像頭招手。”隊員快速說著,“接著就上了前面那輛車。”
“我把視頻和車牌號發給你。”安室透還沒忘記電話那端的黑木仁,“繼續追蹤這個監控器后面的路程。”
事出反常必有妖,無論是安室透還是黑木仁,心中都有不好的預感滋生。
黑木仁所處的地方離市區有些偏遠,他心中估算了一下,以這個速度他會在江成大河之后才能趕到現場。
這可不行。
電話一直與安室透聯通,對方時刻調整著目標位置,由于這個國家的監控器無法覆蓋到全部的地方,安室透還是選擇了將案件下放到了警視廳。
他以匿名的方式向警方報了案,就說是小孩子遭到了綁架,讓警視廳的人對道路進行控制。
警視廳內有組織的臥底,但是沒關系,他的直屬領導是安室透本人,況且這種普通的報案也不會引起對方的警覺。
只要在對方反應過來這起案件和黑木仁有關之前結束案件,那一切就都好說。
……
“知道嗎?現在好多人都在來救你的路上。”
狹小的空間中,一大一小面對面坐著。暴怒劃著手中的平板,上面一個個的紅色小點那么的奪目。
他用手指對著一個地方點下,那里隨即多出一個紅點。
想也是,他現在孤身一人,又怎么可能能夠定位到多方勢力的進度呢?
不過這樣更可怕了,因為如果你開了上帝視角就會發現,他所標的位置,與現在各方行動的進度大差不差。
雖然叫做暴怒,但實際上他的心思縝密在七宗罪當中位列前茅,就好像貪婪一點也不愛財,懶惰的小心思最多,以及老大傲慢從來不會輕視敵人一樣。
他們的名字和性格大相徑庭。
暴怒的目光從平板上移開,注視著面前這個小孩子,不得不說杉谷晃真的很鎮定了,哪怕腿上的傷痛得要命,他到現在為止也沒有露出絲毫軟弱來。
和他弟弟真像。
暴怒的弟弟比他小了快十歲,無父無母的兄弟二人一直相依為命,暴怒在前線打仗,他弟弟就在后勤負責物資的運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