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怒的格斗術看不出來源自哪里,仿佛自成一派,將手槍、匕首和腿腳融合在一起,顯得頗有幾分游刃有余。
黑木仁的體系則來自組織,從基地畢業后又分別在琴酒、黑麥和波本手下討教過,也相當于自成一派。
他驚訝于暴怒的身手如此矯健,暴怒同樣也很驚訝黑木仁在這個年紀便如此了得。
技藝甚至比他還要精湛三分。
要知道暴怒今年已經年過三十,正是身體的巔峰期,論起經驗來也要比黑木仁這個毛頭小子多了很多,饒是如此優勢的天平也依舊在向黑木仁傾斜。
因此他聽見黑木仁說他陰損時,也回了個:“彼此彼此。”
暴怒絕對不相信黑木仁的實力是遇強則強,要么蜘蛛對他隱瞞了重要信息,要么就是黑木仁本身一直在藏拙。
結合黑木仁剛見到他便猜到是蜘蛛給他出謀劃策,暴怒認為后者的可能性大一些。
拳腳相碰,黑木仁面色一僵,本要扣動的扳機卡了一下,被暴怒抓住了這微秒的機會。他低身前沖,冒著寒光的匕首直指黑木仁胸膛。
黑木仁果斷棄槍,化拳為掌,略微側身,朝著暴怒的大動脈砍去。
匕首插在黑木仁的肩膀上,飛濺的血花滋了暴怒一臉,他下意識的瞇起一邊眼睛,接著便感受到左肩傳來的劇痛。
他后撤兩步撤出黑木仁的攻擊范圍,剛想抹一把臉上的血,身體預警令他朝右側方邁開一步。
一顆子彈打在他腳邊,令他汗毛倒豎。
該死的,是哪個混蛋教他的槍斗術?以及小年輕的身體這么好的嗎?!
黑木仁肩膀上還插著暴怒的匕首,暴怒本來是想要拔出來的,但在拔出的那一刻黑木仁肌肉緊繃略微阻撓,這才有了他肩膀上也挨了一下的結果。
只不過……“我賺了啊……”他看著滿地的鮮血,警惕的注視著黑木仁黑洞洞的槍口。
“是嗎?”黑木仁竟也不急,兩人交手幾個來回身上都有不少的傷,只不過這一刀傷口最深罷了。
他靜靜的看著暴怒,“你覺得我為什么會拼著挨一刀也要砍你一下?”
暴怒的熱血被沖散幾分,這才感受到肩膀上除了鈍痛以外的刺痛。
“暗器……”
“不止。”黑木仁收了手槍,似乎不怕暴怒再度發起攻擊,“我放了毒藥。”
暴怒已經察覺到,自己的視線開始模糊,他不甘心的咬了下舌尖,勉強恢復幾分神志。
“你從一開始便只用手槍……竟是為了這一招……”
黑木仁打發一直十分保守,近戰交手時也總是以拳腳相碰,或者以槍隔開暴怒暗藏的利器。暴怒打發狂放不羈,也并不十分在意這一點點的小插曲,因此偶爾也會被黑木仁借力打力,自己的武器傷到自己。
“所以你確定了我的匕首上沒有涂毒后,便拼著挨上一刀也要陰我這一下……”
暴怒只覺得眼前越發昏暗,他不知道這是什么毒,但總歸對他而言不是好事。
“結束了。”黑木仁槍口對準他,不帶有慈悲之色,連續扣動了三下扳機。
胸口開出漂亮的血花,暴怒恍惚之間看見了一個青澀少年在向自己招手,那是他死去多年的弟弟,緊接著眼前一片火光,世界終歸混沌。
“黑木仁——!!!”
遠處傳來少年的怒吼,伴隨著一陣劇烈的摩擦聲,江戶川柯南從窗口跌落進來。
黑木仁利落的將手上的手槍丟在暴怒的尸體上,又從肩膀上拔下匕首,仔細的清理了上面的血跡后別回自己腰間。
“為什么!”柯南失控的撲過來,“為什么一定要殺了他!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殺人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