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偵探,您終于來了。”高木向前迎了兩步,又低頭毫不意外的對柯南說道:“柯南君也來了,今天不用上課嗎?”
“嗯!”柯南大大的點了個頭,仗著高木沒有小孩不知道學校開學情況變道:“今天學校放一天假。”
高木信以為真,在前面為兩人引路。
柯南眼尖的看見了不遠處的白鳥,他拽了拽高木的衣角,輕聲問道:“白鳥警官還好嗎?”
高木搖了搖頭,同樣輕聲回答:“你見了白鳥文太的尸首就知道了。”
于是柯南在轉了好幾個彎后終于見到了案發現場,隨即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一旁的“毛利小五郎”更甚,不忍的避開視線,甚至有點隱隱作嘔。
“你……們來了。”目暮站在監獄牢房門前,他的身邊跟著警視廳的法醫,正想要挪動尸體。
挪動一具破破爛爛,千瘡百孔的尸體。
柯南上前去查看,竟是沒有人關注到他這個孩子。白鳥文太的尸體十分慘烈,一眼看過去都發現不了致命傷口,整個胸膛被尖銳的物品穿了十多個血窟窿,現在血早已流干,因此整個牢房的地面上全是褐色凝固的血跡。
致命傷是橫穿脖子的一把匕首,匕首很細,只有成年人食指那般粗,可能也正是因此,兇手橫穿了白鳥文太的脖頸還不夠,又在里面旋轉了90度。
兇手應該是先連續在白鳥文太的身上捅了十幾刀,又一刀插到他的脖子上穿破氣管造成窒息,最后在窒息和流血的雙重debuff下痛苦而死。
“這得有多大的恨啊……”柯南喃喃道,“而且奇怪的是,白鳥文太在此期間一點反抗都沒有。”
柯南的話語在這一片寂靜的空間顯得十分清楚,目暮臉色微變將柯南從尸體旁拎過來——小孩子看這么血腥的還是不太好。
柯南邊朝外走邊說道:“吶,你們看,白鳥文太是坐在靠近監獄房門的椅子上遇害的,而這里最晚巡視是晚上九點,也就是說他的死亡時間應該在九點后。”
“被害人死亡時間預估在零點到五點之間,具體還需要做尸檢才能得知。”法醫補充了一句。
“而且他雙手自然垂落,手腕上也沒有被綁縛的痕跡,衣衫整潔并無打斗的痕跡,證明在遇害時文太先生處于完全不設防的狀態,所以……”
“熟人作案?”目暮語氣中帶著些許疑問。
“不,文太在東京沒有什么認識的人。”白鳥任三郎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了,“除了我之外,也就只有……黑木仁了。”
“黑木仁?”柯南驚訝出聲,“他們怎么會認識?”
白鳥警官:“好像是文太雇傭了黑木仁做保鏢兼代理人,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
柯南眼神微動:“那能……”
“第一時間我們就給黑木先生打電話了。”目暮搖了搖頭,“很可惜,無人接聽。”
白鳥道:“現在我們唯一的頭緒,就是文太留下的案子。”
“案子?”
名偵探柯南終于觸碰到了入局的鑰匙。
是夜,寒流襲來,氣溫驟降,街道上很快變得冷清起來。
鮮紅的血液劃過黑色的天空,灑落在地面上,十分的刺眼。
“呼——”年輕人長舒一口氣,背靠墻壁,疲憊的闔上眼睛。
“辛苦。”一道輕快的聲音在他耳旁響起,若是以往他一定會嘲諷回去,輸人也不會輸陣。
可是現在他太累了,累到下一刻就能靠著墻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