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他女朋友的姐姐,也是她僅剩下的親人,可黑木仁卻無論如何也無法將她與之前那個善良單純的宮野明美掛鉤。
“黑木先生,”宮野明美的聲音依舊溫柔,溫柔中卻帶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尖銳:“你怎么知道,是我讓他去送死的呢?”
她打斷了黑木仁的欲言又止繼續說道:“就因為白鳩制藥和我父母的牽連最大?所以篤定我為了追查真相故意誘導別人用生命為我鋪路?”
黑木仁錯開她的視線,淡淡的回了一句:“不是。”
他雖然是這么揣度的,但不會真的將這種話說出口來傷人心。
宮野明美笑了笑,從辦公桌旁走到沙發前,坐在了黑木仁的身邊,側身看著他:“小仁,如果不是你,其實我也已經死了。”
黑木仁周身一震,下意識看了一眼宮野明美的神色,又快速的躲開。是啊,當初宮野明美確實準備赴死來著,他實在不該因為宮野明美現在還活著就將一切的懷疑和偏見都加在她身上。
想到此,他不禁問道:“如果當時你死了,這些東西會交給誰?”
隱秘無蹤的內線與層出不窮的后手,很難想象她是怎么在組織眼皮子底下攢出這么大的勢力來的。
宮野明美回答道:“運氣好的話能交到志保手里,這樣她在組織也會有一些保護自己的能力。”
“很顯然,你們沒有提前商量好。”黑木仁闡述著事實。如果提前商量好了,宮野志保就不會選擇服藥自殺了。
“確實。”宮野明美沒有反駁,但也不想多說,她轉而問道:“那么你今天來我這里,是要做什么呢?”
黑木仁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個好看的笑容:“總不能白讓我拿三天炸彈吧,起碼讓我看看里面是什么東西?”
見宮野明美不語,他微微收斂臉上的笑意,神色銳利:“我知道,你想讓我和小哀一樣,被保護起來,最好什么都不要知道。”
“但那是不可能的。”
黑木仁把玩著茶幾上的杯把,咖啡在里面蕩漾,卻一滴也沒有灑出來。
“我從來不會將自己的性命交到別人手上。”
這是組織交給他的第一堂課,也是琴酒一而再再而三耳提面命他的事。
“……拿你沒辦法。”宮野明美也不是沒預料到這種情況,她起身回到辦公桌前,從抽屜里拿出一沓薄薄的紙張,隨意的遞給了黑木仁。
這就是這些天無數雙眼睛虎視眈眈想要的東西,就這么擺在了他眼前。
黑木仁接過,翻開第一頁,整個人懶散的姿態就是一收,目光灼灼。
宮野明美恰到好處的開口:“當年火災發生的時候,志保也在里面。后來我聽人說是琴酒將她帶回了組織,那是我第一次知道琴酒的名字。一個與實驗室毫無交集的人沖進大火里救出一個嬰孩,那么的恰到好處,讓人不得不懷疑。”
“所以我猜想,將志保帶出來的另有其人,而當年的火災也并非只有他一個人逃了出來。”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