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子臉少女站在屋檐下,一手舉著水杯,一手叉著腰。
纖細的腰圍就像小提琴的弓身,優雅而充滿活力,散發出一種獨特的東方女性美。
“早就試過啦!溫的!”
俞弦嗔怪的說道,有一種“戀愛這么久,我還不知道你習慣?”的口吻。
“嘿嘿~”
陳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接過水杯喝了一口。
有點甜,好像把s姐的甜糯也摻雜在里面了。
“你剛才畫了啥?”
陳著美滋滋的灌了幾大口,然后問道。
“今天的云很漂亮,我就想記錄一下。”
俞弦指了指天空,彎著眼眸對男朋友說道。
“是嗎?我看看。”
陳著湊過去張望一眼。
他想象中的畫應該是在一片蔚藍天空下,點綴著幾片像棉花糖一樣的云朵。
實際上他還是小看了自己女朋友,尤其經過關教授慢慢的引導和開發,天賦得到了充分展示。
只見畫板的宣紙上,層層疊疊的云朵或濃或淡,為山為石,為海為峰,磅礴間很有氣勢。
明明只有黑白兩種顏色,但是在飽蘸濃墨的揮毫中,萬千姿態變化宛若神巧,儼然一副頗具氣勢的寫意國畫。
陳著看的暗暗心驚。
上次在廣美的繪畫中心,俞弦的《一江春水向東流》就給人一種延伸出畫面的縱深感與故事感。
這次就寥寥幾筆,那種“意境”再一次躍然紙上。
“你覺得怎么樣?”
俞弦把畫筆的另一頭抵在下巴上,頗為期待的等著陳主任評價。
“只能說還行吧。”
陳著面不紅耳不赤的說道:“也就是我沒有選擇當藝術生,不然關教授的關門弟子哪里能輪到你。”
“鵝鵝鵝……”
瓜子臉少女被逗得笑了起來。
清脆悅耳的笑聲如同一把零星的火,為這座清冷的紀念館帶來一道溫暖的光。
……
中午快到飯點的時候,陳著正在思考兩人應該吃些什么,突然看見那個看門的老頭,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一個鋁鐵的飯盒。
沒有微波爐,也沒有燃氣灶,他就這樣“嘭”的一聲打開,里面是已經冷掉的米飯配上幾塊酸蘿卜。
“陳主任……”
俞弦牽著男朋友的手指,輕輕搖晃了一下,似乎想說些什么。
“我知道。”
陳著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該怎么做。
過了一會兒,陳著在附近的快餐店打包了三份飯。
兩份是自己和俞弦的,另一份是拿給那個看門的老頭。
阿叔很驚訝,看著送到面前的熱騰騰盒飯更顯局促。
可能是守著這座“杳無人煙”的紀念館太久了,他都不知道怎么回應別人的熱情。
不過陳著也沒說些什么,只是友好的笑了笑,放下飯盒就和女朋友吃起了午飯。
“s姐,我這個豆干是辣的,吃不了。”
“是么?我嘗嘗。”
“是不是很辣?”
“e……陳主任你要不要考慮下,可能是你太弱的原因。”
“我們口味相差這么大,以后過日子了咋辦?”
“笨蛋!肯定我跟著你吃清淡口味的啊,難不成你還想突然擁有一個能吃辣的胃啊!”
這座黃花風鈴木飄蕩的陳舊小院里,終于有了一絲生活味的人煙氣。
恍若百年前的民國時期,穿著旗袍的妻子,對正在畫室里臨摹的丈夫柔聲喊道:“高劍父,食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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