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它們也不負“前輩們的厚望”,兩輛車稀稀拉拉走下來八九個小伙子。
膚色黑,好像經常在太陽底下做事,體格精健,同樣不乏滿背紋身之徒。
為首的是個穿西裝,勒著愛馬仕皮帶的魁梧大漢,頂著墨鏡步伐囂張的走了進來。
這副目中無人的模樣,立刻吸引了唐家兄妹和賓客的注意。
“哥,他們是誰?”
唐湘月立刻問道:“你的朋友嗎?”
唐湘月也屬于是一直活在她哥的忽悠之下,見到這種出席排場,下意識就認為是唐泉的朋友。
“額.”
唐泉心想我認識個屁啊,這群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但他面子上不想慫掉,乾咳兩聲作為掩飾:“或許是吧,我得去問問。”
于是唐泉理了理衣領,來到勒著愛馬仕皮帶的大漢面前。
他先是自矜身份,客氣但又帶著一點被打擾的不悅,矜持的問道:“你好,
請問你是來參加劉葉生日宴的嗎?”
皮帶哥壓根不搭腔,著腳尖左顧右盼好像在找人。
這種行為,根本就是沒把唐泉放在眼里。
關鍵周圍還都是親戚和朋友,這讓自翊為“成功人士”的唐泉不禁有些怒“朋友!”
唐泉提高一點音量:“你是來參加生日宴的嗎?”
“草!”
沒想到這一下子好像惹到了皮帶哥,他突然就生氣了。
就好像打架前先挑一樣,伸手猛地推了一下唐泉,瞪著大眼珠子質問道:
“你吼那麼大聲做什麼?你嚇到我了!你那麼大聲做什麼?啊?!”
唐泉那麼點小個子,平時又喜歡玩心眼,嘴上功夫是厲害一點,體格哪里比得上大學畢業就一直混跡于工地的王有慶。
被這樣沖撞了一下,“瞪瞪瞪”的往后退了好幾步,要不是有客人抵住,估計就一屁股坐地上了。
要說王有慶這個大流氓也很油滑。
陳著喊他過來撐場子,他在車上就問了一下基本情況。
這個【基本情況】可不是事情的起因,也不是沖突的過程,更不是誰對誰錯。
而是沖突另一方的工作丶背景和關系。
如果對方大有來頭,王有慶就會勸陳著:
兄弟,忍一時風平浪靜,沒必要因為一些小事搞成大沖突,乾脆我做東擺桌酒,大家握手言和。
但是聽到唐泉和唐湘月的真實身份后,王有慶當時就怒了:
丟你老母!罵我兄弟,就相當于看不起我老王,老子要乾死他們!
在王有慶這種老江湖面前,【對】和【錯】都是相對而言的。
你牛逼你就是對的,你不牛逼你就是錯的,屬于是薛丁格的對與錯!
所以他才耀武揚威的過來,甚至臉上明明白白都寫著“我就是你們所有人的簽!”。
可唐泉不知道哪里得罪了這些兇徒啊,他掙扎著重新站起身,搓揉著生疼的肩膀,也不敢為了面子再大聲說話了。
反而沖著酒樓服務員揮揮手,示意他們上去打交道。
服務員又不傻,我們的命就不是命啦?
這些人一看就不好惹,乾脆都低下頭假裝沒看見。
“沒有一點職業道德!”
唐泉低聲罵了一句,我們都在這里消費了,哪怕有子彈你也得替顧客擋下才對!
“哥,你不認識他們?”
唐湘月異的問道。
“額——·——·
都這個時刻了,唐泉還不想在妹妹面前丟掉面子。
“大概率是商業上某個競爭對手派來搗亂的吧。”
唐泉一拍大腿,生氣的說道:“這幫慫逼,正大光明玩不過我,居然搞這種陰招。”
“那我們怎麼辦?”
唐泉老婆金桂花也圍了過來:“要報警嗎?”
“報警可以,但是——”
唐泉心想總得有個人先去交涉一下啊,不然警察來了都不知道怎麼處理。
可是誰去呢?
老婆?
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