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永慶坊的麻石路上,吆喝聲不絕于耳。
吸引不了陳著這種本地人,但是足夠給外地游客一點小小的嶺南文化震撼。
毛醫生因為工作比較忙,應該是很久沒來過這里了,津津有味欣賞著新奇的小玩意。
尤其在永慶坊里的藝術博物館門前,一群粵劇表演藝術家正在唱著戲曲,配合著舞龍舞獅的表演,附近被圍得里三層外三層。
還有許多電視臺報社等媒體長槍短炮的拍攝,用做今晚的新聞。
陳著都能幫他們想好一個標題:
新年新氣象,永慶坊在新時代下重新煥發百年文化之光!
陳著心里正得意的想著,一轉頭發現母親被丟在后面了。
她駐足站在戲臺前,看得十分入迷。
“媽,記得你以前不喜歡這個咿呀咿呀的腔調啊。”
陳著倒回去,笑呵呵的著問道。
“我沒看戲。”
毛曉琴搖搖頭說道:“在看人。”
“誰啊?”
陳著好奇的問道。
“那個正在采訪的記者……”
毛曉琴有點不確定的問道:“是不是鄧梔?”
“梔梔姐?”
陳著轉過頭。
嚯!還真的是她!
她穿著一件杏色的針織開衫毛衣和一條略微有些寬松的牛仔褲,167左右的身高,再踩著一雙三厘米的商務锃亮小皮鞋。
如果不遇到宋時微或者俞弦那種模特級別的身材,在南方的女人里已經算是“鶴立雞群”了。
袖管的利落卷了半截,露出潔白的小臂,紅唇鮮艷,肌膚白皙,亮晶晶的鉆石耳釘雖然不大,但是隱藏在短發下一閃一亮的,就好像把星星摘下來別耳朵上。
她依舊是咄咄逼人的女強人作風,即便是采訪的時候,眼睛也一瞬不瞬的盯著被采訪人。
那個20多歲的小哥什么時候被這種級別的美女凝視過,回答問題的時候,身子總是不受控制的扭來扭去。
目光不小心晃到針織衫下挺立優雅的胸部,連忙紅著臉移開目光。
但是過一會,又會忍不住快速瞄上一眼。
好不容易捱到采訪結束,小哥才逃跑一樣的離開。
這時,鄧梔才面無表情的拽了拽衣領。
明明針織衫最上面那個紐扣都已經扣起來了,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不過在外面采訪遇到這些情況也是常有的事,為了工作,鄧梔都會自動忽略這些無傷大雅的小問題。
“是她。”
陳著給了一個肯定的答復,又接著問道:“媽,你上次見梔梔姐是啥時候?”
“平時和你爸會聊到,見面就很久之前了。”
毛曉琴嘆了口氣說道:“還是你鄧光榮伯伯去世的時候,我和你爸見過幾次,當時她還在讀大學,后來就沒什么機會碰面了。”
現代社會就是這樣,即便是有血緣關系的親戚,如果沒有經常走動,可能聯系也不會多。
陳培松和鄧梔父親鄧光榮十幾年前是同事,后來老陳調去其他地方,兩家雖然有聯系,但是也不頻繁。
鄧光榮去世的時候,老陳夫妻倆念著以前提攜的舊情,和一幫同事忙前忙后的幫忙張羅,兩家這才算是恢復來往。
那時候陳著讀初三,正是中考的關鍵時刻,壓根都不知道這件事。
甚至可以這樣說,如果不是重生后選擇了創業,需要利用媒體的宣傳力量,可能陳著這輩子和鄧梔都不會有太深的交集。
“后來梔梔姐肯主動幫我,可能就是看在你和我爸的面子上。”
陳著微微頷首說道。
“我看你梔梔姐長梔梔姐短,叫的還挺親熱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