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陳著微微頜首。
“靠!老子正忙著呢!”
王有慶不情不愿的嘀咕一句,但還是揮揮手把其他人趕走。
瞿保國也乖乖退了出去,但他在門口沒有離開。
他是屬于那種年輕時混過社會,甚至還蹲過局子,后來投身建筑行業并且拜了王有慶當大哥,這才成為一個小包工頭。
有了王有慶這座靠山,平時小活是不斷,但是大活受限于資質,根本落不到自己頭上。
所以這麼些年,就混個上不上,下不下的地位。
車房都有,存款也有百八十萬,隔三岔五去云海月會所疼一疼妹妹,也有這個閑錢。
但是再想往上跨越階級,哪怕拼命起腳尖,也總覺得還少了點距離。
就好像一道懸在眼前的光,看得到但是觸摸不到,勾得瞿保國內心癢癢的。
這兩年,他也一直在到處尋找可以更進一步的機會。
但機會是比金子還稀有的東西,哪里會那麼容易就落到自己手上?
瞿保國現在也不是把希望寄托在陳著身上,只是習慣性的多打聽一下,
可能這些人從手里漏點滴落的湯汁,也能把自己灌飽。
陳著和王有慶聊了很多內容,等了將近一個小時,瞿保國腿都站的酸了,辦公室的門才“咯吱”一聲打開。
陳著一邊拍打著身上的煙味,一邊嫌棄的走出來,突然看見瞿保國站在樓梯口。
明明是個五大三粗的包工頭,此時卻像小媳婦一樣點頭哈腰的鞠躬,搞笑又有點莫名其妙的心酸。
陳著只是上下一打量,點點頭就自顧自的下樓了。
瞿保國低眉順眼的目送陳著離開,然后甩著膀大腰圓的手臂,快步來到王有慶的辦公室。
“王哥!”
瞿保國敲敲門,伴隨著洪亮的嗓門。
“啊?你怎麼還在?”
王有慶扭頭看了一眼,會錯了意:“今晚老子沒時間去云海月,你自己去吧。”
“王哥,我昨晚剛去過,也得給腰子休息兩天。
瞿保國跑到王有慶身邊,殷勤的幫忙倒茶和點菸。
王有慶是什麼人?
老色批老痞子老江湖,底下小弟翹翹屁股,他就知道要拉什麼屎了。
他似笑非笑的看著瞿保國折騰一通,然后美美的吐出一口煙,搖搖頭說道:
“保國,我和陳著談的這個項目太大了,你參與不進來的。”
“啊·—..”
正在忙手忙腳的瞿保國,動作突然遲緩住了。
臉色也僵硬了好一會,然后才使勁的擠出一絲笑容:“我知道了,王哥不過也沒有立刻離開,還是繼續恭敬的把茶盤清理乾凈。
“哎~”
王有慶嘆了口氣,他手底下這些人里,有兩個“怪胎”『
一個是馬海軍,這小子吃喝賭一點都不沾,恨不得完成工作就回家陪老婆孩子,一點都沒有工程人“五毒俱全”的特質。
還有一個就是瞿保國,他雖然五毒俱全,但是不像其他人沉涵其中,并且這小子很有事業心,總是主動攬活干。
并且乾的都還不錯,不然體育西那間房地產中介門店的裝修,王有慶也不會介紹過去。
只是他那個工程隊的規模太小,壓根接不住后面的活啊。
看著瞿保國垂頭喪氣離開的僂背影,王有慶突然有些于心不忍。
想起以往兩人結伴去會所,同時看好一個女技師,這個小老弟都會立刻表態:“王哥先日,王哥先日————”
“老翟。”
猶豫片刻,王有慶突然叫住他。
“大哥?”
翟保國轉過身,下午三點的太陽落在他的頭頂上。
像那束光,終于肯降臨下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