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微不明所以,見陳著還穿著外面的鞋子,于是站起身走到衣柜邊,拿出兩雙一次性拖鞋。
「換鞋子嗎?」
宋時微的聲音像山澗溪流,安寧柔和清澈,但沒有疏遠。
陳著懶懶的抬了抬腳:「你幫我脫。」
宋時微沒有搭理,只是把拖鞋放在床下,自己則坐到另一邊,彎腰俯身換了起來。
她以為陳著還在看電視。
實際上,陳看早就用余光欣賞起來宋時微穿著一雙阿迪的粉白運動鞋,她先拉開鞋帶,拉松鞋舌,然后柔軟渾圓的足裸,從鞋洞里輕輕拔了出來。
她穿了一雙白色的棉質襪子,這要陳著穿,指不定早就有了灰黃相間的塊狀汗漬。
不過奇怪的是,宋校花的襪子上,除了有一點起球,幾乎看不到任何污點。
相反的是,因為「拔」這個動作,腳心向內彎曲,腳背彎成一道優美的曲線,有一種踩著云朵跳舞的感覺。
「噴噴!」
陳著忍不住咂咂嘴,果然漂亮的女孩子,全身上下都像雕塑一樣的精致。
宋時微這時才察覺到,原來陳著一直在偷看自己。
心中倒是不反感,也沒有一點怒,仿佛這些被他看見,并沒有什么問題,
不過害羞倒是真的,宋時微紅著臉快速換好,然后把運動鞋擺到門口位置,方便出門時穿上。
結果,聽到陳著在背后調侃道:「不用擺那么遠,我又不嫌臭。」
「才不臭!」
宋時微在心里悄悄的回了一句,但是面上依舊平靜,邁著輕快的小碎步來到吧臺,擰開一瓶礦泉水喝了起來。
一邊喝,一邊透過玻璃窗,看著淮海中路上疾馳而過的車輛。
這個時候早已過了凌晨12點,sweet姐的生日已經悄然而至。
雖然沒有鮮花,沒有禮物,不過她并不在意,自從登上前往上海的飛機,這個令自己難忘的生日party就已經開始了。
穿梭而過的云朵就是鮮花,陳著的陪伴就是禮物。
就是不知怎么,宋時微還有些莫名的擔心,畢竟自己是瞞著爸爸媽媽過來的。
以母親強勢的性格,都不知道這件事如何收場。
所以說,父母和子女之間是有心靈感應的,就在sweet姐憂慮的時候,此時也有一架飛機,在虹橋機場緩緩落地。
「我剛才右眼一直在跳。」
飛機還沒停穩,陸曼已經憂心的對宋作民說道:「微微會不會出事?」
「她和陳著在一起,能出什么事?」
宋作民嘴上安慰著,手上卻不由自主的掏出手機,給閨女撥了過去。
實際上宋作民也清楚,妻子這個「出事」不全指人身安全方面,危險因素反而就是來自陳著本身。
因為,他是個正常男大學生,精力旺盛的男大。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后再撥。sorry,thesubscriberyou
dialedispoweroff....”
聽著話筒里的語音提示,宋作民搖搖頭:「還是關機。」
「我和你說!」
陸教授更加煩躁了,她忍不住「咚」的捶了一下小桌板,氣憤的說道:「要是陳著敢欺負微微,我非扒了他一層皮!」
宋作民最不希望看到妻子這種狀態,生氣解決不了任何問題,還容易把矛盾擴大化。
「你這種威脅有什么意義?」
宋作民鎖著眉頭:「現在都21世紀了,戀愛的年輕人在一起發生什么都是正常的,微微已經是成年人,你要做好各種心里準備。」
「我可以做好心里準備——
陸曼說了半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