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作民心中奇怪,他這時要說什么
難不成打算勸架
以這小子的情商,應該知道以他的身份,根本不適合出言勸解的嗎
因為在妻子的心里,他很可能就是閨女離家出走的“始作俑者”。
果不其然,陸曼已經在質問了:“你怎么還在這里,為什么不回自己的房間”
如果換成其他時刻,以陳著“明哲保身”的自覺性,早就裝成小透明悄悄離開。
不過現在嘛,他離開前想做一件事,應該也是sweet姐心中深藏的遺憾之一。
“我是看見……”
陳著給宋時微遞過去一個安心的眼神,表明自己不是亂出風頭,然后指著圓桌的蛋糕說道:“蠟燭要熄了。”
“什么”
宋作民和陸曼開始都沒聽懂。
蠟燭熄了又怎么樣呢房間里不是還有吊燈嗎
直到陳著重新解釋:“一年就只有這樣一次吹生日蠟燭的機會,耽誤了就要等到明年。”
宋作民和陸曼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陳著是建議先讓微微吹滅蠟燭,過完今天的生日。
兩人同時向閨女看過去,不知道是不是光線太差的原因,宋時微的側臉上,有一股莫名的哀傷在隱現。
盡管她的神情依然冷冷清清,淡漠的聽著父母吵架。
一陣懊悔之意在宋作民臉上閃過。
今天是3月16,微微的生日,為什么要挑今天和妻子爭個誰輸誰贏呢
“道個歉服個軟,早點把這件事揭過去吧。”
宋作民滿是內疚。
這就好像我們在大年初一罵完人,然后才反應過來今天不能說臟話。
陸教授雖然沒有宋作民那樣明顯自責,但也不再堅持今晚就要找車回廣州,而是一扭身子看著窗外,默默的不再吭聲。
畢竟,這是閨女19歲的生日,自己似乎不應該這么苛刻。
一時間房間里突然安靜下來,搖晃的燭光給整個房間披上一層迷蒙的薄紗,漸漸有了一絲溫暖的味道。
不過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陳著居然又喚著宋作民:“宋叔叔,你要不要一起來吹蠟燭”
“我”
宋作民有些意外,但是想了想坐到了桌邊。
感受著燭火拷在臉上的炙熱感,宋作民嘆了口氣說道:“還是微微很小的時候,擔心她不能全部吹滅,所以才會過去幫忙,微微十歲后就沒有這樣過了。”
陳著笑了笑,在霞飛巷散步的時候,已經聽說過這些事了。
所以,他又理所當然的對陸曼說道:“陸教授,您也過來吧。”
陸曼詫異的轉過身,審視的盯著陳著。
陳著坦然相對。
“哼!”
陸曼好像明白了陳著的用意,把大家都喊過來吹生日蠟燭,他才能有理由一起參與進來吧。
“腦袋還是一如既往的機靈,鳳凰男的特征之一。”
陸曼心里想著。
不過她沒有揭穿陳著的舉動,只是吹個蠟燭而已,希望他不要想太多。
陸曼坐下來的時候,甚至盤算著:
要不要拿話點一下這個善于心計的年輕人。
不過,事情的走向完全出乎陸曼的意料。
等到宋時微一家三口坐穩,陳著居然一步一步向后面退去。
“陳著”
宋作民大概也是誤會了:“你不一起過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