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著早就料想到,隨著自己越來越出名,企業的聲勢越來越大,有些東西肯定是瞞不住的。
不過真到了這一天,也不是沒有解決辦法。
下策就是和其中一人說清楚,直接斷干凈。
但是話又說回來,既然是下策,陳著又怎么會選擇。
上策就是堅決不承認,車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總歸會有解決的辦法。
不過選擇上策,首先得有強大的心理素質,因為磕磕絆絆總歸會有漏洞出現,那時就要伴裝鎮定的縫縫補補。
直到避無可避,坦然迎接。
「什么我和宋時微的關系?」
現在陳著腦海里快速轉了一圈,他分析應該還在可控范圍內,所以直接來個一問三不知。
這種事情向來就是「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
陳著以前都和紀委的同志打過交道(不是被抓,正常業務溝通),難道連小吳同學都應付不了?
「就是你投資和專訪那些事登報以后,我們高中的班級群里,有同學說你和宋時微是情侶。」
果然,吳妤并沒有實質性證據,道聽途說的而已,
但她還是雙手抱胸的問道:「怎么會有這種流言傳出來?」
小吳同學說話的時候,陳著余光一直觀察她的神情。
發現吳妤只有納悶而沒有懷疑,只是平視而不是審視,并且她自己都先用「流言」來定義這些言論了。
這說明什么?
說明吳妤目前并沒有猜忌自己,只是想得到一個解釋而已。
通過對方細微處的洞察,陳著得出一個讓自己心安的結論,那接下來就好辦了。
「就是高中時的那次事故啊,李建明去騷擾宋時微的時候,我覺得他打擾班級學習了,于是就站出來趕走他。」
陳著苦笑著說道:「后來李建明懷恨在心喊人教訓我,結果被王長花頂包了。你也知道的,高中同學就喜歡看熱鬧傳八卦,所以就一直存在這個說法。
這就是說謊的最高境界了。
真真假假的同時,那些「真的」完全就是吳妤知道的事情,再配合陳著無奈的苦笑,
吳妤本來就只是疑惑,現在已經相信了這個理由。
「我奇怪的就是這一點,你高中不是挺內向的?」
吳妤嘀咕一句:「怎么還有勇氣驅趕小混混。」
「我不僅有勇氣驅趕小混混,還有膽子和體育生打架進派出所呢。」
陳著笑了笑,溫和的糾正道。
吳妤頓時一嘻,如果說陳著只是為宋時微趕走小混混,那他當年可是為s姐進了派出所。
那時兩人都還沒確定關系呢。
這樣一想,陳著好像是由于性格上的嫉惡如仇,才被迫卷入這些流言語中了。
「不好意思啊。」
小吳同學還打算給陳著道歉。
「沒事沒事—」
其實陳著也真沒臉接受。
「喂,你們聊完沒呀?我們要下樓了哦。」
這時,客廳里傳來俞弦脆生生的催促:「大家都等著呢。」
「來了來了!」
吳妤心中釋疑,心滿意足的要離開陽臺。
沒想到,陳著又在背后叫住她。
「群里亂嚼舌根的時候,俞弦有看見嗎?」